晏词石化了。
身为男人，听见这种话，很伤自尊。
他吻着她的耳畔，轻声哄道，“你放轻松，乖一点。”
晏词说不来太柔情的话，曾几何时，这样放下身段对一个女人。
相宜心口苦涩，她不想和他做这种事，是她表达的还不够明白吗？
“让我走吧，去川城，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
她阖上眼，不让湿润的眼睛被他看见，语气中有哀求，却很坚定。
晏词怜惜的眸光骤然染了阴鸷，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握得咯咯响。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他沉了眸，冷了声，身上的戾气越发浓重，不爽到了极致，又极力隐忍，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寒意。
相宜颔首，无畏惧迎上他的厉眸，“是，我想。”
晏二少眸中的阴鸷越发重了，相宜苦涩一笑，“如果没发生昨天那种事，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受孕，可……它发生了，而我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怀孩子，我还没想清楚怎么跟你走下去。”
他扳着她的肩，深沉的目光欲要穿透她的灵魂，笑意甚冷，“你恨我？”
她摇头，“不恨。”
“不，你恨！”他坚持。
“我只是觉得累，我们算了吧。”相宜语气掩不住疲惫。
“我不准！”晏词咬牙，牙缝里挤出的低吼，冷的冻人，“是你要开始这桩婚姻的，我没同意结束，你就没资格说离开！”
两道视线强硬对峙，谁也不肯示弱一分，看得出，谁也不肯让步。
他们之间是死局，除非有一方让步。
相宜说，“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除了肉体欢愉是真的，其它都是假的，你一开始就抱着玩的心态，以报复我开始，我们更多时候都在争吵，一直这样拧着，我累了。”
晏词眸中怒气渐缓，什么颜色都不再有，他不反驳相宜，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这么安静地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