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也微微皱起眉头，似是早有所料。
但老祖的一番话还是给了他不少震撼。
一万年的时间可以消磨掉很多东西。
当初创建合欢宗的初心，对于弟子的疼爱。
这一切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对于如今的老祖而言，合欢宗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
既如此，她又何必在乎门下弟子的死活？
或许，在她的眼里只有成就天神境才是她毕生之愿。
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即便杀了她，我也未必愿意与你双修。”
“这一点你很清楚。”
“可就算这样，你还是要动手吗？”
叶凡面色凝重道。
“呵呵。”
“没错。”
老祖冷笑着点头道。
眼神中的冷漠无需刻意解读，那是对世间一切都淡漠如水的漠然。
成就天神境是支撑她存活至今的唯一夙愿。
其它的皆可忘却！
“那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叶凡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语气也回归了平静。
这样的变化倒是让老祖略感意外。
“问。”
老祖点头道。
“与我双修是你迄今为止唯一可以成就天神境的方式？”
叶凡淡淡地问道。
“……”
老祖沉默了，她没想到叶凡会这么问。
但她却猜到了叶凡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回答便是默认。”
“那就好办了！”
叶凡冷笑一声，而后五官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额头上的青筋狂跳。
阵阵狂风平地而起，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不要！”
柳芸纱这才明白叶凡要做什么。
他要兵解！
“混账！”
老祖勃然大怒。
但她只是随意地挥动了一下衣袖，便是铺天盖地的内力朝着叶凡袭来。
毫无悬念地将叶凡轻易压制了下去。
“你是本座的。”
“本座不允许你死，你便死不了！”
老祖霸气道。
“咳咳！”
叶凡捂着胸口，惨笑道：
“即便是天神，也总有疏忽的时候吧。”
“若一个人有了必死之心，你当真拦得住？”
他神色万分坚定。
似乎是真的抱了必死之心。
可是，这世上的人若是活得好好的，谁会选择死亡啊！
只不过，以老祖的实力若要牵制她非仙体九重境的强者不可。
但纵观整个大雍王朝，在实力上比肩老祖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凤毛麟角。
而仅有的几位大佬又凭什么帮助合欢宗呢？
好在，叶凡的元阳之体可令老祖投鼠忌器。
这也是叶凡唯一能想到牵制老祖的方法了。
否则，等她闹到宗门里去，就不是死一人能解决的问题了。
哪怕是为了冷清玄，如烟。
叶凡都必须赌一把！
“还从未有人敢威胁本座！”
“你是第一人！”
老祖恨得牙痒痒。
在她眼里，叶凡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但结果，她竟然还要看这只蝼蚁的眼色。
好憋屈啊！
“不过，你以为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本座，就可令本座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