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右手掰了下死去的那个姑娘的口,又拉了下她的胳膊,断定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时辰。而马大脸已经跳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门外也陆续聚集了些人了,小白他们也都过来了。群芳楼的老鸨子这时也得知了死人的消息,慌慌忙忙,骂骂咧咧的赶来了,一见到床上的死人,便像打了鸡血一样抱怨道:“我说最近怎么右眼老跳,原来是要来灾了,翠芳姑娘来这群芳楼才刚三天,怎么就这么死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她买来了,这下可赔了血本了……”遇到这事,自然咱们也不能自己解决了,于是派了个伙计去报官,衙门很快就派来了两个衙役,在死人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又检查了下窗户,随便又问了马大脸,老鸨子,待客的伙计什么的,没查出个所以然。老鸨子怕生意被耽搁了,于是将两位衙役请到了楼下的厅房,又是参茶又是倒水,最后好说歹说各孝敬了500文钱,两个衙役也就回去交差说是死者饮酒过多猝死。
我自然知道这里有些蹊跷,不过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死上个三五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太当回事了,带着小白他们几个和看着有点失魂的马大脸走出了群芳楼回家去了。嘉定府并不是很大一个城,老鸨子说,群芳楼里客人说,衙门里的人说,很快群芳楼里死了个姑娘这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而马大脸突然间倒成了公众人物,临江街的掌柜,伙计们现在看到马大脸,都凑上去问长问短,搞的马大脸倒是成了咱们临江街“管理委员会”的头面人物。
几天之后这事情也基本算过去了,众人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而我也本以为相安无事了。怎料到了一天傍晚,咱几个人按例去“悦来茶馆”等神拳武馆的人来收缴齐的份子钱,一路上咱们还谈论着给吕颂介绍婚事。等到了“悦来茶馆”咱们几个坐下喝了半个时辰茶了,也还没有人到。“今天是奇了怪了,这神拳武馆的人是拿钱孝敬哥几个了?”吕颂打趣到。“咱们去武馆看看吧,反正也没啥事。”我提议到,于是咱们几个兄弟伙就披上了衣裳,出发去神拳武馆。约定收份子钱的地方在城郊,比较偏僻,这是道上的规矩,咱几个一路上有说有笑,还谈论着给吕颂谋门婚事,在过江边的一条小路时,马大脸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面。“看什么呢,都出人命了还想着喝花酒啊?”我打趣的说,顺着他的盯的方向,我也看了过去,路边的空地上躺着两个人,看着应该是神拳武馆的弟子。“什么情况?”小白往前加速挪动了几步,第一个到了那两个躺着的人身边,两人是都是面朝下趴着,小白将其中一个翻了过来,发现已经死了,而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再看另一个也是同样的致命伤。“死了大概半个时辰了。”小白用手测了下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