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李点头,老八再次撇嘴:“也够坑夫了!”
他手里拿着玉笛,何李已经不耐烦了:“师叔,是不是答应了?公子玉树临风,誉满天下,师叔不亏呀!”
“嗯”老八终于想开了,点头应允。
何李顺势击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八不知有诈,乐呵的放下手掌,就听何李说道:“八师叔,我们先把胡子刮了,公子貌美无须,若是不把胡须刮净,便是我姨娘来了,也无法把你易容成公子呀!”
老八大呼上当,我堂堂三十六天罡,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怎可剃光胡须,那以后还如何见人?可惜讨饶也没用,他只能呜呼哀哉,刚刚还在替周鹤、庚睿叫屈,现在知道这做师叔的被坑的更惨,何李还一个劲的让他不要出声,以免被别人发现,这真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门外玉笛公子眉眼含笑,他一直不知道媳妇究竟要怎么折腾,现在明白了,这媳妇真是顽皮之至,这丫头天性伶俐,与其不放心,不如抓紧时间去灭了廖天龙,然后冥王狱找媳妇汇合,想到此公子身形一动,人已飘然离去。
又过许久,想是胡三安排明白了,才来到何李房门之外:“公子,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何李端详师叔:“师叔,等此事过了,李儿愿意领罚,其实公子很好扮的,只要板着脸,少说话,就差不多了!”
老八心里委屈,哪还有好脸色,这个简直不用装,已经带着气了。
何李“吱呀”把门推开,但见此行十余人众,胡三、景丰自不用说,那看门的全叔居然也在列,他可是腿伤未愈,还瘸着呢!不过这老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想是为报帝姬之恨,自愿去的。何李也说不出什么?好在胡三准备了马车,毕竟还有人质宋子墨,何李挽住老八的胳膊,大家但见公子面无表情的跟何李先上了马车,接着把宋子墨也塞上来,然后景丰、胡三也要上来,却听何李说道:“胡三,你领导其他人断后,让全叔上来吧!”
石全赶紧解释:“我虽然瘸了,可是并不慢...”没等他说完,已经被何景丰带的侍卫推上了车。
马车里公子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景丰则在心里埋怨,姑姑当初执意跟这家伙走,放弃与小冥王双修,现在可好,嫁的就是棵木头,不但木,还很冰,姑姑的日子该多难过呢,好在姑姑心大,别人都替她难受,她倒是还挺开心!
何李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眼睛时不时的瞄着宋子墨,那宋子墨被看得心里有点毛,索性把眼睛又闭上了。
而全叔则是骇于公子的强大,始终低着头,目不斜视。
何李目光转移到何景丰身上:“景丰,你师父可与你说过宋子墨容貌如何?”
景丰闻言想了想:“师父说过宋子墨为人一张笑面,如谦谦君子,身材高大,不失为美男之称,且官拜兵部侍郎,很得当今圣上器重。其堂姐当朝宋贵妃,也很得宠。”
何李审视眼前的宋子墨,身材也很高大,不过更显瘦削,若说美,谈不上,但也不丑,不过总是难掩倦容,连基本健康都没了的男人,能叫美男?不,何李倒是想起一位,被人活活看死的卫玠,赢弱之美吗?这人比起庚睿简直天差地别,京城人的审美堪忧呀!而且这宋子墨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既不求饶,也不呼救的,更是没见过一个笑脸,难道被俘获的连标志性的笑容都没了?何李心里疑团重重。
忽然车夫勒住马缰绳,马车原地停住,景丰率先跳下车,然后依次往下接人,等到何李跳下来,车里只有玉笛公子了,景丰才侧身立在一旁,何李则是献媚的跑到马车下,搀扶玉笛公子下车,公子的武功随便一跳就下来了,至于让姑姑扶吗?果然是矫情,景丰心里不忿,也不敢作声,倒是何李瞥见八爷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老头想通了,无形中何李忍不住笑的更大,景丰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道:“姑姑!”
何李一醒,看侄儿的眼神,像是埋怨她,人家稍微给个好脸色,至于如此激动吗?何李又不能解释,只好讪讪的把脸转到一边,惹得假玉笛公子差点笑出声来。胡三领队,景丰带来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押着宋子墨,在庚睿、周鹤的冲击之下,南影门入门的暗道已经形同虚设,一路顺畅的眼看就到了冥王狱,忽然胡三一声痛呼,众人立即全体戒备,但见胡三坐在地上,一只脚被夹在一个铁夹子之中,他痛苦万端,脸冒虚汗,景丰慌忙帮他把夹子掰开,却是血肉模糊,全叔从袖口摸出一包药,简单包扎一下,景丰来到公子面前:“玉笛公子,胡三伤重,不宜行走,该如何处置!”
不待公子开口,何李抢先说道:“找人背着他,他毕竟是这里出来的人,比我们熟悉,而且留下来也不安全!”
大家感觉也对,便继续赶路,只是比原来更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