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作家是门槛最低的,不用前期投资,前妻当时也不给投资,但凡找不到工作但能安下心写点字的都能称为作家,即使写出来没人看,作家也可以怪自己写的太深,尔等凡夫俗子一叶障目。怎料出版社俗子更多,至今为止,一本都没出版。
书写完时,真害怕又不能为这些俗子喜欢,便去找一个叫顾雨的朋友,此人多年相识,是我所认识的学问最高的一个人,即将去吉林的一个大学担任教授。
我们面对面站着,不知道是当时天气太冷的缘故,还是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写书,对他造成了强烈刺激。我发现在接到我u盘的一刹那,他打了个浑身抖动的冷颤,眼镜掉到了鼻子尖,他推了推厚的像啤酒瓶底儿一样的眼镜,手又缓缓落到下巴,摸了摸浓密的络腮胡,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尿裤子了。”
顾雨前列腺的毛病我是知道的,起源于几年前他在上海一个大学读研究生,学校南门小路上开了一个名叫“东北足疗店”的足疗店,用顾雨的话说,思乡心切,离家千里,这个足疗店的名字都能让他热泪盈眶,所以常去靠根老乡们促膝长谈排解乡愁,经常排解,前列腺就出了毛病。
我对顾说:“顾教授,你真叫个兽。书的事拜托您了,多提宝贵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