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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怜的小赫榛,祁僮揉了揉他的脑袋,心里密密麻麻疼成一片。

    以后我来疼你。

    ***

    赫榛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祁僮,这人又捧着那本本子在写写画画,要不是身上的酸疼,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仍旧在万年冢里。

    他眼睛转了转,发现这是一间病房,但陈设很温馨,没有半点让人心慌的感觉。窗帘拉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能清楚地看见窗外的山巅上点缀着暖色灯火的缆车。

    所以他是在冥界?赫榛看了一眼左手边墙上的时钟,估计是为了让病人有时间观念来换药吃药,才特地在病房里装了一个显眼的钟。凌晨两点三十六分,冥界虽然是永夜,但一旦看到这个时间,也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代入深夜模式。

    “你又在记什么呢?”像是配合凌晨的感觉,他的声音也极轻。

    “记仇。”祁僮看着本子头都没抬,“少主夫人你完了,你已经被我挂上小本本。”他说着十分夸张地把记着一页密密麻麻的“正”字的本子送到赫榛眼前,“超过两页你就别想我的山景房了,超过三页你将得不到我的肉·体,我要把你骗财骗色的野心扼杀在本本里。”

    赫榛跟他对视了数秒,没忍住笑了起来,拍开他的本子,笑道:“别闹。”

    见他笑了,祁僮心情也好了些,凑上前问道:“好点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赫榛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祁僮以为他哪里疼,正要起身去叫医官,赫榛却抢先一步开口说:“小粽子怎么样了?”

    原来是在想这个,祁僮坐回了椅子上,轻声安抚道:“没事,幸好你反应快,厉鬼下了一爪就被你绞杀了,判官把孩子送到医馆的时候也算及时。就是魂魄有损,医官已经给他固魂补魂了,再过一段时间,等魂魄稳了,进轮回是没问题的。”

    “嗯。”赫榛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叹了一声,“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王泠和袁洪那边怎样了?”

    “袁洪把事情都说了,袁纳没事,判官把那几秒钟时间的记忆给她消了,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祁僮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唐成晚上发微信说,小粽子的躯体会在明天送去火化,袁洪也决定去自首。”

    “是谁帮袁洪布下的万年冢?”

    “今天可以获取的信息额度已经用完了。”祁僮伸出一只手遮住了赫榛的眼睛,“你再睡会儿,醒了我带你去看看小粽子,然后再告诉你其他的。”

    赫榛:“我……”

    祁僮:“睡觉。”

    赫榛:“不是……我是想说……”

    祁僮:“不听不听。”

    赫榛移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我口渴了。”

    “……”祁僮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将人扶坐起来。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赫榛觉得有些好笑,婉拒了他亲自喂自己喝水的打算,“我没缺胳膊没断腿的,不用跟照顾残疾人似的。”

    祁僮看着他喝完水后钻进被子里看着自己,他从府邸带来的那个小夜灯亮在床头,温柔的光映进赫榛眼睛里,亮晶晶的。

    “你也快去休息。”

    “没事。”祁僮摇了摇头,“你睡吧。”

    病房里就一张床,而且不大,赫榛侧过身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半的空位,“睡觉。”

    本就不大的病床连枕头也是只有一个,祁僮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开始骗色?”

    “你都知道了还怎么叫‘骗’?我决定劫色。”

    祁僮笑着躺进他留出的半边位置,他们俩都高,不得不双双侧着身。说好要劫色的人估计是累坏了,不到两分钟就睡了过去,留下祁僮睁着眼兀自后悔。

    太近了。

    他们几乎贴在一块儿,这会儿没了万年冢里的危险,两人置身于温暖的被间,那点旖旎心思在暖融融的屋子里被无限放大。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强迫自己赶紧闭眼睡觉。

    ***

    眼前仿佛被蒙上一层缥缈的薄雾,屋里的烛光闪动,暖色的火光给四周的陈设添了一丝暧昧,香炉袅袅飘着香气,又像是在掩盖谁的欲望。

    赫榛坐在桌案上,一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袍有些凌乱,腰带却搭在他们的手腕。

    “你不疼我。”赫榛抬眼看他,眸子里似有水光。

    他亲了亲这人的嘴角,另一只手握着这人的脚踝,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疼你。”

    “疼我怎么还这般磨我?”

    赫榛的头发垂到腰间,又落下一缕在前边,恰好扫过他的手背,有些痒。发冠的那颗玉石在烛火里笼上温柔的色泽,他却想把它摘下。

    攀在他肩上的手骤然收紧。他凑到这人耳边,“这样可好?”

    赫榛仰着脖颈,一双眼蒙着水雾,有些失神地望着他,看得他突然想欺负一下这人。

    随着一声轻哼,这人连声音都似变了调,“哥哥……”

    “嗯?”他的呼吸也乱了。

    月白长袍的衣摆垂在桌沿,无风而动,似云似雾,闭合的窗户外像是掠过一只飞鸟,扑腾的展翅声趁得四下更加寂静。赫榛咬着唇,见他也在看自己,难耐地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轻点。”

    ……

    祁僮猛地睁开了眼睛,对面墙上的时钟显示八点十五分,他和赫榛面对面挤在病床上,这人还在沉睡,呼吸悉数打在了他的脖子和锁骨间,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梦。

    慌乱地下了床,祁僮抓过带来的其中一套衣服飞快进了病房自带的浴室。

    都是那幅画的错!冷水浇下时,祁僮愤愤地想。

    ***

    “这孩子还太小了。”医官把他们带到小粽子的病房,放轻了声音说,“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才能把魂补完整。”

    赫榛有些担心,“真的没问题吗?”

    医官笑了一声,指着祁僮,“感谢这小子一千年前给医馆提供了多次实战经验,现在补魂的法术已经算很完善了,何况这孩子被救得很及时,会没事的。”

    赫榛转头看了看祁僮,但这人不知怎么回事,正盯着另一边的桌子走神。

    “对了,我有个提议,就是不知道你们俩方不方便。”医官没注意祁僮的异样,继续说着。

    “您说。”赫榛收回视线,等着医官的下文。

    “这小孩生前生了场大病,又被送进万年冢那么久,补好魂也可能不牢固,将来入轮回后估计有好几世会年幼夭折。”医官顿了顿,“我在想,把这孩子放到一个鬼气灵气都充沛的地方待两个月,说不定会有好转。”

    祁僮终于回过神,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医官看着他们俩不说话。

    半晌,祁僮终于明白他在想什么,敢情是要他们俩当小粽子的充电宝,惊道:“可我不会带小孩啊!”

    医官给了他脑袋一下,“你们两口子什么没干过,现在可以挑战一下怎么带小孩。”

    一听这话祁僮的思绪没忍住又飘向了那个梦,心里一阵叹息,他倒是想什么都干啊!

    ***

    答应了医官一个月后来接小孩,祁僮又按着赫榛做了个全身体检,本来还以为要再住几天院,没想到赫榛恢复得很快,医官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就把他们俩赶回了家。

    祁僮看着坐在落地窗前欣赏风景的赫榛,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到了他身旁。

    “赫榛,有件事我跟你说说。”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彼此瞒着太多的事,光是放着“偷偷喜欢”,心脏都已经沉甸甸的。

    赫榛转头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小粽子的爸爸说,帮他布下万年冢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白袍人,另一个,我怀疑是罗三万。”

    在赫榛开口前,祁僮继续道:“我怀疑他有问题很久了,当年我是故意让出轮回办总管的位置,荣鼎大厦也是我故意要去的,因为罗三万在那之前去过那里好多次,所以我怀疑他和那个神秘的白袍人有勾结。这一次符咒被改,在判官和无常眼皮子地下藏厉鬼,我估计也是他。”

    “你想利用他找出那个白袍人的身份?”赫榛问。

    祁僮点了点头,赫榛抿着嘴看他,半晌,他又说:“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个?”

    “因为万年冢。无常去查了王贵柳,这鬼死后频繁出入在永宁村附近,而且,永宁村也曾出现万年冢。永宁村,你应该不会没听说过,当年凌江王的事轰动了三界。”

    赫榛怔了怔,垂下眼睛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贵柳耳后有个万年冢的图腾。”祁僮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说:“和你耳后的几乎一样。”

    眼前人顿时抓紧了自己的衣摆,“你怀疑我也参与这几次的事情?”

    “当然不是。”祁僮凑近了些,抓过他的手腕,安抚地捏了捏,“我收集到的信息缺少了重要的一环,如果你知道万年冢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帮帮我,罗三万和白袍人协助小粽子的爸爸布下的万年冢,和永宁村的万年冢,到底存在什么联系,跟凌江王会不会也有某种关系。”

    半晌,赫榛把视线移到了窗外,“我知道的信息不一定能帮你缕清他们的关系。但有件事我知道迟早得告诉你,你能不能冷静听我说完?”

    祁僮点头。

    “我那天跟你说过,有个小孩做了错事,被他亲生父亲丢进了万年冢里。”他说着嘴角勾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那个小孩是我。”

    虽说已经猜到,但祁僮还是觉得心里一痛,“你在万年冢里待了多久?”

    赫榛垂下了眼睛,“我在万年冢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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