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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被这变故吓懵了,迈着小短腿就跑出去找爹爹和娘亲,可谁知一出门,就看到满院子穿着金胄铠甲拿着兵器的陌生人,而自己的娘亲正被围在院子最中央。

    听到推门的声音,那满院子的陌生人猛地提着兵器转向他,小孩哪见过这阵仗,一下就吓哭了。

    “娘亲,娘亲。”小赫榛挂着眼泪要找娘亲,刚跑过去没两步,一队天兵瞬间将他为成了一圈,长·枪齐齐对着他的前胸后心。

    “不要!不要伤他!”掌雪女神挣扎着要去抱过自己孩子,却被身后的天兵挡住了去路。

    “这是那位的孩子?”领头的那位不屑地扫了吓坐在地上的小赫榛一眼,对掌雪女神说:“凌江仙君不仅草菅他人性命,竟然还强迫仙子生下这孽种!”

    “你闭嘴!我的夫君和孩子,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掌雪女神又急又气,只想把小小的孩子抱过来护进怀里,她朝身后吼道:“把我孩子还给我!”

    估计是看小孩太小,没什么杀伤力,领头那位示意手下把小孩带过去,那几位天兵接到命令收起了长·枪,收势时尖端不小心划过小赫榛的眼前,小孩吓得抬手挡了一下。

    本就是仙胎,这一晚上又受了惊吓,灵力第一次从他掌心释出,可连小孩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掌控不住力量,打出的灵力瞬间把那根长·枪掀了出去。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领头那位反应极快,抬手召出两根锁链捆上了小孩的手脚。那群天兵因这突然的插曲重新用长·枪围住了他,锁链束缚上小孩白嫩的皮肤时乍起金光,小赫榛只觉得全身都在被刀子割,痛得大哭起来。

    掌雪女神慌乱地要跑过去,身后一双双手飞快拽住了她,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挪动不了半步,“不要!快放开他,他还那么小,掌控不住灵力,你不要伤他!”

    “这孽种小小年纪就欲伤人,血里流淌定是和凌江仙君一样的残暴。仙子何苦为这孽种慌张,只要回到天界,你依然是万人仰慕的掌雪女神。”

    “如果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告诉天帝天后,你是非不分,滥杀无辜,连稚童都不愿放过!”

    领头那位哼笑了一声,“我们也是奉天帝命令前来捉人,天帝确有说过要将凌江仙君活捉回天界,但如若仙君不愿配合,我们自然可以用更粗暴的方式将人带回。何况,这小孽种出现得突然,天帝也不曾说过要留他性命。”

    “娘亲,娘亲,痛痛。”小赫榛坐在另一边的地上,那小镇昨夜下了雨,地板湿了又干后聚了不少泥灰,小孩的衣摆和鞋子都脏了,白生生的小脸蛋糊着泪水,看上去无比可怜。

    领头那位天兵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心烦,伸手撤回锁链打算放小孩自己过去母亲那里,可谁知这从未与孩童打过交道的粗壮男子,手脚没轻没重,拿注入了灵力的链条蹭着小孩的皮肤收回,生生把那细嫩的手腕脚腕刮下了一层皮肉。

    小孩痛得哭叫起来,身上本就不稳定的灵力在这一瞬间爆发,灵力带过一阵狂风,打掉了面前几位天兵手里的长·枪,连带着不远处的窗户木门都被掀到半空,又狠狠落下,恰好砸到守在院子门口的那队天兵脚下。

    围在小赫榛身边的天兵一惊,多年训练出来的肌肉反应在这一变故突发时,连脑子都没来得及过,竟然伸手往前一送,血肉破开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刺耳——三支长·枪的尖端就这么直接没入了小赫榛的后心。

    ***

    祁僮紧抱着怀里的人,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心能为一个人疼成这样,一抽一抽地疼,激得眼前都蒙上一层水雾。他发现自己是真的讨厌所有伤害赫榛的人,那一瞬间,他真的恨不得回到过去杀了那群天兵。

    他揉了揉怀里的人的脑袋,声音是自己都没料到的沙哑哽咽,“是不是很疼?”

    赫榛额头抵在祁僮的肩上,一千多年了,他已经忘记那冰凉的武器扎进后心的疼是什么样的,他只记得在小小的自己意识开始模糊前,自己娘亲疯了一般挣脱那些天兵跑过来把他抱在怀里,那些天兵估计也是没料到,一时不敢再做出任何动作阻拦她。

    “赫榛,赫榛,看着娘亲……”

    他的娘亲雪白的衣裙沾上了艳红的血和灰扑扑的泥尘,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但娘亲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从眼眶里涌出来。

    有一只手抚上他的后心,那里的伤口像被一层新雪覆盖,但那雪似乎是暖的,瞬间融成一捧春水,发冷的身躯好像被重新注入生机。在他睡过去前,只看见娘亲挂着眼泪摸了摸他的脸,像以前每天夜里睡觉时那样在他的额头亲了亲。

    “赫榛不怕,娘亲会让你活下去。”

    ***

    “我娘亲以命换命,救回了我。”赫榛眼睫上像是挂着晶莹的水珠,只是稍一低头,就不见了,“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座荒山的空地里,周围的天兵都不见了,只看到我爹爹一张脸憔悴苍白,眼睛肿了一圈,像是哭了很久。”

    “我问他,娘亲在哪里?”赫榛自嘲地笑了笑,“我爹爹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就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站起身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一直掉眼泪,后来他可能觉得我的命是我娘换的,不忍心让我娘亲再‘死’第二次,才松了手。”

    “然后他就把你丢进了万年冢?”祁僮蹭了蹭他的额头,“虎毒不食子,你爹爹那么爱你娘亲,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们两人的孩子?”

    “我爹爹得知我娘亲逝世的消息就疯了,那么久的不甘和委屈他都忍了,可我娘亲的死就像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当夜就屠了整座小镇。那些天兵落到他手上的时候,不敢承认是先伤了我才导致我娘亲以命换命而死去,只说是我灵力不稳,差点伤了一院子的人,他们看我太小不敢碰我,最后是我不小心打掉了长·枪伤了自己,我娘亲不忍,才拿性命换回了我。”

    赫榛在他怀里卸了力气,声音都小了下去,“天兵也有怕死的,他们以为这么撇清关系我爹爹就会放过他们,可我爹爹已经疯了,一个都没留。”

    “你爹爹信了他们的话?”

    “也许信了,也许没信。”赫榛摇了摇头,“我当时太小,甚至不知道灵力是什么,又受了伤,长大了之后有一回和他吵架,才得知他听到的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我跟他解释了一遍,可是没用,他在意的从来不是经过,而是那个悲剧的结果,他最爱的女人死了,永远回不来了,而我,也是导致这个结果的其中一个原因。”

    “他看见我就想起我娘亲,所以把我丢进万年冢里,一来可以不用每天看着我,二来我刚捡回性命,灵力和灵识都不稳,可以用冢养着我的命。”

    “那晚之后,他就成了三界口中的凌江王,不分黑白,病态地对三界进行报复,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每个人的结局都是魂飞魄散。我虽然恨暴虐成性的他,但每次听到有人提起父母时,我第一个想起的,还是那天他和我娘亲牵着我的手跳过雨后的水洼,我当时是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再东躲西藏,一家人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赫榛又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可是就在那一晚,我什么都没了。”

    祁僮拥着他轻轻晃了晃,“他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那晚永宁村发生了什么?”

    赫榛摇头,以为他不相信,又解释道:“我只知道那天他们从药房回来后,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永宁村厉鬼入侵的事确实不是他做的。”

    看出了这人心里想什么,祁僮说着,声音在夜灯光笼罩的卧室里格外轻,“我相信你,我说的不是厉鬼入侵的事,而是那晚厉鬼入侵后,撞到了村民家里的祭灯,火烧了半座村庄,把半数厉鬼和村民都烧死在里面,我爸说,那就是骨肉灯最初的模样。”

    怀里的人一怔,“什么?!”

    “所以我很奇怪,凡人逃不出大火我理解,那些厉鬼想要逃出来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在所有人的描述中,为什么厉鬼也是被困其中,直到火灭了也没有出逃?”

    “你怀疑当年在现场,还有其他人故意困住了他们?”

    祁僮没回答,而是抹了抹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万年冢里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后来为什么会去天界?”

    “祁僮。”赫榛抱住了双膝,闷闷地叫了他一声。

    他把怀抱松开了点,好完全看清这人,“嗯?”

    赫榛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暖光,“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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