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颜偏头看了一眼那薰炉,竟是雕了杏花的,“扔了”,她的声音比这严冬还要冷。
张承喜这段日子已然熟悉这位主子的怪脾气,只是这大冷天的,不用薰炉会冻坏的,于是,他又进言,“颜主子,天冷了。”
说罢,他看见夭颜拿起薰炉,以为她是要了,谁料夭颜将薰炉直接扔出了窗外。
张承喜不知其中就里,无奈只得退了下去,再多说就会被这颜主子斥一顿。
张承喜再来的时候,夭颜已不似那般清冷,她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俨然发了烧。
张承喜急急地就要唤御医,却蓦地被夭颜抓住了衣角,“我不要御医来看。”真是个倔强的主儿,张承喜心想。
御医还是被张承喜请了来,熟料,御医不一会儿便出了冷月宫,张承喜忙问,“颜主子怎样了?”
御医为难地摇了摇头,“那位娘娘死活不让微臣看病,唯今,只有给她开些解风寒的药了。”
张承喜叹了口气,送走了御医,他径直来到承乾殿,皇甫熙烨仍在伏案批阅奏折。
“皇上……颜主子病了”,话一说完,而皇甫熙烨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张承喜只得补充说,“御医被颜主子赶了出去,无法确诊。”
仿佛听到皇甫熙烨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张承喜抬起头,却发现皇甫熙烨依旧是专心于奏折的模样,难道他们的缘分真的尽了,张承喜转身想要退下。
“朕记得,她有个亲近的师兄,精通医术。”皇甫熙烨头也没抬地说。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张承喜心下道,果然还是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