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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背着女孩子到了镇医院,年轻人轻车熟路,直接领着我们来到诊室。

    靠背的两张办公桌椅一边坐着一位厚棉服罩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正和一对老年人说着话,见我们火急火燎的闯进来,便主动开口问话。

    我放下叶子,扶她坐到年轻人搬来的椅子上,随即向医生叙说病情,才说没几句,女孩子突然捂着肚子从椅子上滑下,跌坐在地上。

    看见女孩子疼痛难忍的样子,医生重视起来,吩咐我们将她抬到边上的排椅躺下,一番诊视后直起身子,张口就问我们与女孩子的关系。我心中一惊,猜想女孩子的病情非同寻常,便顾不得别的,直说我是她哥哥。

    “需要动手术,”医生这样回答,随即解释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家属确认,也就是我的签字。

    我感到非常难堪,因为这只是个谎言,显然我和叶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做不了主,虽说阑尾切除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女孩子状况紧急,腹痛难忍,联系酒吧势必耽误很长时间,何况女孩子又是逃出来的,很难和别人解释的清。

    我感到很难办,一时拿不定主意,女孩子疼得时起时坐,年轻人急的在一边催促,以为我没钱,声称可以帮我先垫付手术费。医生见我犹豫不定,因为有事便不负责任的离开诊室,两位老人也跟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人,顿时没了主意。

    叶子见医生离开心里害怕,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我的衣袖央求我叫医生,年轻人看着着急,转身要去另找医生,正巧这时门开了,一位戴眼镜的男医生走了进来。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我们着忙请求医生看下叶子,而我也顾不了别的,直说同意手术。

    男医生听说手术一词愣了下,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走过来,简单诊视了一下,问了些话,听说吃了些油性食物,判断是吃坏了肚子,又问叶子是不是想上厕所,女孩子有些难堪的点点头。于是,在医生的要求下,我扶着女孩子来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看着她弓着腰扶着墙壁走进女厕。

    等了好一会儿,女孩子走了出来,只说疼痛好些了。于是,我带着她又回到诊室。和眼镜医生详细聊了一会儿,而我也“供认不讳”,将一个打工哥哥带着叛逆离校的妹妹荒野跋涉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你们不是苗圃厂的吗?”

    年轻人对此很诧异,我没有理睬。

    医生看了年轻人一眼,又看看我,见我不愿多说,识相的没有多问,只说女孩子是在大雪天里露宿山野受了冻,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并非阑尾炎。

    听了医生的诊断我们都放下心来,聊天的时候方才的医生忙于他事也一直没有回来。医生开了药单,让去药房拿药,带女孩子去病房吊水,随即和进来的其他病人说起话来。

    我们道了谢后离开诊室,年轻人因为有生意要照看,便告辞匆忙离开,我没有阻拦。

    实话说,我有些不高兴,虽说虚惊一场,事发时年轻人也是热心的忙前忙后,但是毕竟这一切都是吃了他卖的小吃引起的,听闻确诊无大碍,多一句歉意的话也没有,便侥幸急匆匆的逃离是非地,方才的热情和主动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商人的利害权衡心理表现。想到这里,我对年轻人仅存的一点儿感激也荡然无存了。

    我带着叶子去药房交了药单付了费,按照指引来到一间病房。

    长廊般的通透大病房里并排放着六张病床和几把椅子,靠里的两张病床上躺着两位病人正在吊水,旁边陪着各自的亲人,当我们推门进去时不约而同地扭头看过来。我就近选择靠门的病床扶着叶子躺下,护士随后跟了进来,为女孩子输液。

    看到点滴一滴滴输向叶子,我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在内心长输了口气,而女孩子经受了一番折磨,显得有些疲惫,此时的她躺在床上默默无语,见我唤她才抬眼看看我。

    “你先在这里吊水,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回来。”

    我侧身向她展示后背上已经风干的污秽,那是才背她来医院时粘上的呕吐物。女孩子皱了皱眉头,歉意的咧嘴笑了笑。我帮她掩好被子,起身离开病房,径直回到旅馆。

    旅馆里静悄悄的。前台空无一人,直走廊里只有房东家的儿子抱着婴儿在我们租房门口晃悠,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扭头瞟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抱着婴儿回到了前台里。

    我没有在意,打开叶子的房门进去,忙着找衣服换,才拎过背包时忽然想起自己的另一件长袄已被女孩子扔进了垃圾堆里,而我随身只带了两件袄子,除了扔掉的那件,只剩下身上穿的,已是换无可换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脱下袄子,来到公共卫生间,用冷水将表面的污秽洗去,袄子却也因此湿了一大片,任是干毛巾也只能擦去表面的水迹。我提着湿漉漉的袄子回到屋里,借着残存的阳光晾晒了会儿。

    担心时间拖得久女孩子无人照看,等到夹绒里湿气散去差不多便直接穿上,锁上门往医院赶。

    因为路不熟,又不曾多留意,回来时出了点意外,走错了路,辗转了半晌才回到正路。

    来到路口,我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医院大门走出来,仔细看去认出那是摊铺卖油炸小吃的年轻人,身边跟着一位年纪相当的女性,可能是他的妻子,我不太确定。我感到好奇,不知道他又来医院做什么,因为不久前他才从医院匆忙离开。

    年轻人没有注意这边,一路只顾着和女性说话,并肩上了大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等我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满心狐疑,驻足看了会儿,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建筑物后才回过神来,我想或许和叶子有关,想要一问究竟,便径直回到病房。

    女孩子躺在病床上正在愣神,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袋水果,边上还有半玻璃杯水。当我推门进去时她转眼看见我。

    “感觉怎么样?”我走到床头问道。

    “闷得慌。”

    “只好忍一忍了,谁让你贪嘴呢,”我笑着打趣她,又指了下桌上的水果问,“这是谁送的?”

    “小吃摊老板送来的,他们才从这里离开,你看见他们了吗?”

    “看见他和一位女士从医院大门出来,但是没有说话,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他们又来做什么,赔礼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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