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的解释是集团出于发展考虑，决定重建这里，”她说，“重建严集点部作为预备，缓解农场那边的供应压力，也为了减少严集这边资源浪费，明面上是这么说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早在前年就有传言说要重建严集，陆陆续续传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动静，早就听习惯了。而且张北那边租的地界也大，到现在都没有开发完，至少这几年没有供应压力。去年从年会回来，队长带回来关于严集的准确消息，传言是真实可信的，不过只是集团关于未来整体规划的一个储备，意思就很明白，重建严集是肯定的，只不过是个遥遥无期的事情。谁曾想突然发生了她的事情，一下子把重建的计划推到了日程，短短几天就确定下来，过完年就要重建，恨不得一下子建好似的。而且，连带了集团最近的许多大变动，听说都是和她有关的。”
那个“她”自然是指叶子，这个说法倒是和小慧之前说的不谋而合，看来叶子的这次事件确实对天一集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听说总部里面闹得很厉害，前几天你和小姑娘在那边应该也经历了，”吴大姐压低声音说，“严集点部以后会主供南边几个分店，与农场划分区域，听倪大姐的意思，以后集团可能会被拆分重组，所以以后分为两家公司也说不定——当然这只是传言。”
“不过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做好自己本分便好，”她笑着说，又看向我这边，“小李想好留在哪边了吗？是去上佛山还是留在严集？等到这边重建好，也是很不错的。”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好是否入职，去留都是未知数，至于选择也就无从谈起了。我不待说话，女伴先开口了。
“他肯定是去上佛山的，表姐已经给他写信邀请了，大姐你们迟了一步。”
“是吗？你表姐速度可真快，昨天我还在跟队长商量怎么把人给留住呢，没想到都有人先下手了。”
“不过，最后决定去哪的还在小李自己，对吧，”吴大姐笑着问我，“你有考虑在哪边上班吗？”
我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自主权，听任别人安排了似的，虽然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我不好说什么，只好支吾几句，扯开话题，转而问女伴作何打算。
“小王不用问都是上佛山了。她表姐是那边的领导，自然是去那边更有发展。”女伴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确定。表姐以前就问过我，那时我还在教书，就不了了之了。这次请假在家备考，赶上叶子姑娘的事情，她干脆就把我给拉过来了。我也有考虑过，可是我需要问问男友的意见，他在县里教书，我却跑到了上佛山的□□里上班，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而且我还在考编制，去年失败了总是不甘心，所以还想再试一次。如果还考不上，男友又能支持我的话，我可能就会放弃再考，来这里上班——不过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再也做不了老师了。”
我玩笑说可以继续给叶子当老师，女伴笑着摇摇头，坦言这只是暂时的，何况与自己的专业和教学年龄段也不符。女孩子几乎没有基础，需要从零开始，学的很吃力，自己教起来也不应手，而她仅有的儿时一年多的私教经历更是早已忘光了。目前所看到的唯一协调点就是叶子没有大家小姐的脾气，对她很尊重，相处上不困难，虽然学习状态不太理想。
谈论的时候，叶子或是在里面听到了一点，跑过来问我们在说她什么。女伴有些尴尬，捧着账簿不置一词，我代她回答，编话说王老师夸她听话，就是学习不好，问我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们一致认为惩罚的方法最好，每天让她把那学过的课文抄写一百遍，如果还不会就接着罚，直到学会为止，老师也很赞同这个提议。我故意问她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女孩子瞪了我一眼，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扭头跑开，把我们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