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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氏身体前倾,看着王坠儿的眼睛道:“她长得像一个人,你说,像谁?”

    王坠儿笑着道:“坠儿眼拙,看不出她与谁相似。”

    “你就别装了,连你身边的宫女见到她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我就不信你没瞧出来!”冷氏把玩着手中的青玉茶杯缓缓道:“曦露,与你神似!”

    看着冷氏意味深长的眼神,王坠儿掩去笑意,平静无波的回视对方,复又扬起嘴角,“太后说的是,难怪刚刚我见她亲切,没想到原因在这儿。”

    冷氏忽的将茶杯狠拽在地,“啪”的一声,茶杯粉碎,茶水四溅,惊得众人俱是一跳。

    “贱婢!”冷氏戾气横生,起身指着她骂,“在我面前还敢顾左右而言他!”

    王坠儿惊得跳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做声。

    冷氏拿起茶壶,朝着她掼来,木槿急忙伸手来挡,茶壶在离王坠儿的头几寸处被挡开,掉在地上摔得粉粹,几滴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烫在王坠儿脸上。

    木槿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

    王坠儿心中虽有气,但想到顾恒檀,对冷氏就宽容许多,易地而处,若有哪个女人抢了自己男人,害得自己骨肉分离,自己也做不到不恨。想到这里,她便看开许多。她依旧跪着不说话,做出瑟瑟的样子。

    冷氏出了气,又觉得自己失了态,这才喘着气冷静下来。看着发抖的王坠儿,她的骄傲得到满足。优雅的在椅子上坐下,抚了抚衣摆,慢条斯理的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也曾对我家有救命之恩,我本不想为难你,但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你也要一并承担!”

    王坠儿抬头看着她,两眼含泪,“这些年亏得太后仁慈,坠儿才得一片安逾。先皇在世时常说,太后与他年少夫妻,情谊非其他人可比,在先皇心中,太后是不可替代的。先皇常教导我,太后虽脾气暴躁,但心性最是纯良,纵是心中有恨也不会赶尽杀绝,叮嘱我要时刻谨记尊卑先后,尊重太后,不可生出怠慢之心。故而坠儿一直将先皇教诲谨记于心,时刻规束言行,不持宠而娇,日日给太后请安伺候,也从未做出僭越之事。坠儿是打心底感激上苍,让我遇到如此宽宥仁慈的主母。”

    冷氏见她说得情真意切,又想起她确实没有恃宠而骄,在顾府确实日日请安,忍受她的奚落白眼,就连现在,身为皇帝生母,依然对她恭敬有加,晨昏定省从不落下,心中的气便消了许多,但嘴上仍然不饶人:“你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便忘了你做的那些事了!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坠儿所言,皆出自肺腑,不敢奢望太后原谅。”

    “你还敢跟我提先皇?”冷氏横眉怒怼:“他色令智昏,做出夺子之妻的事来,还有脸提年少夫妻?”冷氏哈哈笑了几声,“我嫁给他三十余载,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罔顾人伦,逼走我的儿子!我恨他!”她目光一凌看向王坠儿:“但我更狠你!”

    “我恨你迷惑我的丈夫,还迷惑我的儿子!为了你,他放弃家业,远赴边塞!为了你,他忤逆母亲,罔顾孝道!为了你,他放弃山河,屈人之下!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放过他,就连你的影子,他也宠爱有加,不愿放手,哈哈哈......”

    王坠儿诚惶诚恐的跪趴在地,说不出辩解的话,她虽从未允诺过顾恒檀什么事,但终究是因为她,让顾恒檀伤心远走,也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顾恒檀才放弃皇位。终究是她有愧于他,所以面对冷氏的指责,她无辩解之力。

    “倘若你的儿子听话,我还能容下你们,让他当个傀儡皇帝,苟活于世。奈何你的儿子不安分,妄图通过立后之事树立威信,哼!为了我的儿子,你就别怪我心狠!”

    冷氏说完了,恨恨盯着她半晌,复昂起头桀骜的对她道:“你这般祸害我儿,我必定要除掉你!”她摸了摸腕间的佛珠接着道:“但我不愿沾染杀孽,所以我给你个机会!”

    冷氏对心腹大宫女羊脂吩咐几句,等羊脂将一切准备妥当端上来后,才又道:“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你选一杯饮下,如果未毒发身亡,我便放过你和你儿子,如果毒发,那便是天要亡你!到那时,你休要怪我心狠!”

    羊脂将装酒的托盘抬到王坠儿面前,眼神阴鸷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哪杯酒是有毒的,一切,皆看天意!”冷氏冷冷的说。

    木槿想阻拦,被王坠儿厉声喝止,“木槿!休要妄动!是该做个了断了!”

    她朝着冷氏重重磕了个头,“太后,坠儿如果不幸殒命,求太后顾念往日情谊,给我和樟儿一个体面!坠儿非先皇之妻,不求与先皇同穴,只求能与樟儿相邻,葬在顾氏陵墓,也好母子为伴。”说罢又是重重三个响头。

    冷氏的心有些不忍,点点头:“哀家允了!”

    王坠儿看着眼前两杯酒,心知这是羊脂准备的,以羊脂对她的敌意,她不可能给她留一线生机,故而无论她选哪一杯,都必死无疑。死她并不畏惧,但如果她死了,樟儿必定也难逃一死,她的使命迫使她必须保住樟儿!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下只能靠着龙雏给他的保命玉牌了。她摸了摸胸前的玉牌,暗暗道了句:“靠你了!龙雏佑我!”毅然决然的端起右边的那杯酒,仰头便一饮而下!

    羊脂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想,这下你死定了!满心欢喜的等着看她倒地痛苦而死。木槿紧张的扶着王坠儿肩头,强劲的力道出卖了她紧张的心。

    殿里沉寂,王坠儿平静的坐着,心想,如果这玉牌救不了她,那只能认了,来世再努力吧,只是不知要被见知怎样嘲笑。想到这里她还觉有一丝好笑,扬了扬嘴角。

    本该立刻毒发的王坠儿却在殿内坐了半盏茶的时间,东太后冷氏看着她平淡无波的表情,终是叹了口气道:“看来天意如此,你选对了!”她摸了摸腕间的佛珠缓缓道:“你走吧!”

    王坠儿起身,对冷氏行了礼,后退至门栏处,带着木槿,在羊脂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转身离开。

    出了门,王坠儿急忙偷偷将挂在脖颈间的玉蝉挂坠含在嘴中,却见顾恒檀迎面匆匆而来,顾恒樟紧随其后,紧张不言而表。

    王坠儿这才撑不住了,胸中压抑的翻涌灼热已漫至口中,只觉满口腥甜,嘴角已有鲜血滴下,脚步虚浮,身体便歪到,压在木槿身上。

    木槿焦急低喊:“太后!”稳稳将她托住。

    顾恒檀、顾恒樟已然跑至身前,“娘!”顾恒樟无暇顾及身份,脱口而出,压抑不住的焦急担忧。

    王坠儿看着他凄然一笑,唇边的鲜血是那样的刺目,滴在胸前,犹如绽开的红月季。

    “莫要......声张,回......仁......寿宫。”王坠儿咬紧牙关虚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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