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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夫人不免多看了她几眼,想着这余荇德行不行,教出来的女儿还有礼有节的,看来这妇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敷衍几句后,余夫人命仆妇取来银钱交给余荇,余荇千恩万谢一番后,仆妇又带她们去厨房吃饭。余荇占了便宜,喜滋滋的,一家人去了后厨房。

    看着一桌子饭食,余荇得意洋洋的吹嘘着,毫不客气的吃饭喝酒。王熙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见有吃的也忍不住伸手去抓,唯独王坠儿吃不下,看着周围仆妇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她更是如坐针毡。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起身到:“娘,我到外面去透透气,你们吃好了叫我。”

    她出了后厨房,问了跟着她的小奴婢,慢慢的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花园,坐在一株木槿花下发呆。却听闻小径上有声音传来。

    “那妇人又来讨钱了?”一少年的声音传来,语气很是鄙夷。

    “是啊,那妇人还不是知道夫人心善,别家也不会对她那么客气,所以就三不五时的来要钱,真是脸皮厚!公子就别与这种人计较了,随便甩几个钱打发了便是。”另一个少年谄媚的说着,听对话似是家奴。

    “呸!老子就是把钱给乞丐也不愿给她!败坏门风的玩意!还有脸踏进我家门!”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这里,王坠儿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娘行为不端,但也不能忍受别人这么说她。于是她站起身,走到那两人面前,施施然行了礼。

    为首的锦衣公子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面前女孩的脸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直了。

    王坠儿微笑着对锦衣公子道:“这位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君子不语人是非’?又或者听过当世秦国名相李斯的名言‘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不管别人德行如何,不在背后道人闲话语人是非,是君子该有的品行,也是能者的气量,你说,是吗?”

    王坠儿虽脸上带着笑且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意在讽刺对方既非君子也非能者,无容人之量,与妇人斤斤计较。

    仆从听出王坠儿的讽刺之意,气急败坏的呵斥她:“你谁呀?敢对我们公子这样说话?活的不耐烦了吧?还不赔礼......”

    没等仆从话说完,那公子便一把将他推开,对着王坠儿恭敬作礼,“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对方反而对她行礼,王坠儿有些惊诧,随即还了一礼回答:“王绩姝,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公子看着她一言一行,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眉眼弯弯的回答:“在下余鳌,姑娘可要记住了。”

    王坠儿点点头,想着既然人家都不计较她的出言无礼,那这事就揭过了吧,转身便欲离开,却不料那余鳌伸出手将她拦住,又意识到有些唐突,急忙收回手,有些紧张的问她:“姑娘是哪家的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王坠儿想着他听到答案的尴尬神情便忍不住笑了笑,大大方方回答:“我母亲是余荇,我是余荇的女儿。”

    余鳌果然尴尬不已,还带了一丝慌乱无措,他瑟缩半天才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心中升起无限懊悔,这刚一见面就被听见说人家母亲坏话,以后还怎么见她啊?

    王坠儿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笑着对他道:“以后我会规劝母亲,约束言行,不会再来您府上叨扰了。”说罢行了一礼,转身即走。

    余鳌慌了,急忙拉着她的手,脱口而出:“不用这样,你母亲想来随时来,最好,最好你也一起过来......”说道到这里声音渐小,耳根还红了。仆从吃惊的看着自家公子,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

    王坠儿将手抽出,正要说话,余荇的声音传来:“王坠儿,你死哪儿去了?”

    余荇骂骂咧咧的过来,看见王坠儿身边站的余鳌后,脸色急剧变幻,换上一副谄媚模样,“鳌公子,是您啊。”她点头哈腰的,“这是我的女儿王绩姝,小名坠儿,她没见过世面、行为粗鄙,没惊着您吧?”

    余鳌小声念了一遍“坠儿,王坠儿。”感觉这个名字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之匣,让他倍感亲切。抬头发现余荇在看他,便急忙解释:“没有,没有。姑姑说笑了,她很好,哪里粗鄙了?”

    余荇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个鳌公子一向对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而且两人之间表了好几层呢,突然唤她“姑姑”,这亲切程度不言而喻啊,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立马笑得真心实意,“鳌公子,您还真是有容人之量啊,只要您不嫌弃,我便让她多陪陪您,给您解闷。”

    王坠儿臊得慌,这便宜娘太丢脸了,为了点蝇头小利,连女儿的声誉都不顾了。她敢打赌,余鳌要是拿出钱袋子,余荇就敢当场打算盘珠子把她卖了。

    余鳌皱了皱眉,眼中的嫌恶遮挡不住,他看了看羞红脸的王坠儿,强忍下心中不耐道:“姑姑,以后想来府上便带着坠儿过来,都是亲戚,理应常走动不是?”他斟酌片刻才又道:“坠儿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以后‘解闷’之类的词还是慎用为好。”

    余荇恍然大悟,瞥了眼坠儿后对余鳌笑着道:“怪我,我这脑子啊,没考虑这么多,言语不当之处,望公子见谅。”末了她又添了一句,“鳌公子得闲去我家坐坐?我家虽不及府上这般富丽华贵,但处在市井,也算得上热闹有趣。”

    王坠儿听余荇说得愈发过分,实在是听不下去,对着余鳌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余荇追在后边喊:“哎,哎,你走什么呀?真是失礼!。”然后对着余鳌又是赔笑又是赔礼的,道了别带着王熙儿急忙追王坠儿去了,临走时还对余鳌喊:“鳌公子,我家就在南城安合街,常来玩啊。”

    余鳌目光追随着那抹小巧的身影,没看余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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