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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荇一把抢过王坠儿手中的竹简,看完后不敢相信的问送信人:“你家侯爷?余鳌?”

    送信人神色一凌,“鳌公子现在是余王亲封的武侯,莫要直呼其名讳!”

    余荇被呵斥,面上有些悻悻,接着又问:“余王?余王是谁?”

    送信人哼笑一声回答:“你们这里未免太闭塞了些吧,连余王是谁都不知道?如今的余王便是信襄君余赑!”

    余荇被这个消息惊得站不稳,她听酒馆的客人说过,自大楚军反了后,各地的旧贵族纷纷起义,现在的大秦乱做一锅粥,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但她始终没想到,余赑那窝囊废能反,还能称王?

    她急忙看向张潇,这边这么大动静,想来他也听到了。他父亲是秦朝县令,他的态度便是县令的态度,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送信人抓起来?

    这般想着,余荇离那送信人远了几分,想要撇清关系。

    却不料张潇如同没听见一般,只顾着喝酒吃菜,就连一向黏在坠儿身上的目光都收了回去。

    这边张潇确实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知道送信人是从安阳郡来的,还是奉余武侯之命来送信的。早在李胜、张广造反之时,各地郡县便收到消息,起初他们并不将造反军放在眼里,包括他的父亲。奈何造反军势力越来越大,还攻克了安阳郡,建立大楚政权,12郡接连失守,各郡县才慌了,不敢再小瞧这帮“乌合之众”。紧接着又收到消息,各地旧贵族纷纷自立为王。

    江琣县张忠本就是个骑墙派,他原来是楚国官吏,秦国攻打楚国时便主动投降,还为秦军献计献图,这才在楚国灭亡后仍然被“重用”,派他到这江琣县任县令。

    现在时势不明,群雄并起,大秦的天下是否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张忠曾告诫过儿子,局势不明之时,莫要表明立场提前站队,不要与任何一方为敌,给别人留有余地就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张潇自然不敢违背父亲的话,因此面对余武侯的送信人,他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顾自的吃着饭,匆忙吃完后,便结账告辞。

    余荇看着犹如火烧屁股般逃走的张潇,在心中呸了一口,暗暗骂道:“墙头草!孬种!”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对着送信人。

    得了余鳌叮嘱,送信人对余荇并不客气,一五一十的将武侯的话传达出来。

    “武侯交待,待余国大定,必然来迎娶姑娘,还托小人转告姑娘,因天下大乱草寇横行,不便托送聘礼,特将此物带给姑娘,暂且将婚事定下。待时局安稳,必定接姑娘去余国完婚。”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王坠儿。

    王坠儿接过锦囊打开,倒出一块精致的青鸟玉佩,晶莹剔透,价值不菲。余荇抢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观看摩挲,直看得她眉开眼笑。

    王坠儿对此并不感兴趣,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拒绝。余荇却高兴的对送信人道:“哎呀,真是天作之合啊。我原先就看鳌公子有能耐,没想到啊,还真是做大事的人呢。”

    又一掌拍在王坠儿肩上,“娘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把你嫁给武侯啊,我一百个放心。”

    王坠儿不愿看她这幅势力嘴脸,又嫌她聒噪,转身进了后厨。余荇还在那里哈哈笑着给她打圆场,“哎呀,这丫头面子薄,害羞了!”

    “她和武侯是小时候便定下的姻缘,没想到武侯这般重情重义,发达了也不忘旧时姻缘。”

    王坠儿心情复杂,她对余鳌只有朋友之谊和愧疚之情,并不想嫁给他。她想着逃婚,但眼下各地混战,能跑到哪里去呢?况且天选之父还没出现,连目标都没有,让她攻克谁呢?

    想到上一世顾恒檀的临终愿望,愧疚之情再次袭来。已经让他抱憾一世,难道还要逃婚让他此生也遗憾吗?龙雏,我该怎么办?

    二世二年十月,久攻敖萦不下的伪楚义军绕过敖萦直取函谷关。义军斩关夺隘,势如破竹,已进临潼,距秦都城咸阳不过百余里。

    醉生梦死的秦二世这才得知伪楚义军逼近咸阳,大惊失色。在都城空虚,调兵不及,缺乏良将的情况下,临时任用少府章单为将,并赦免在骊山陵服役的四十万刑徒,临时组编成军队迎击伪楚义军。

    章单确有奇才,加之被赦免的刑徒士气高涨,几番酣战,大破伪楚义军,义军大将军张广逃回函谷关外,张单连夜追击,张广再次败北,自刎而亡。

    章单一战成名,二世帝大悦,封张单为大将军,出兵讨伐伪楚,收复失地。

    章单不负所望,屡战屡胜,秦军士气大涨,攻城略地,破军斩将,势如破竹。

    二世二年十二月,章单率领七十万秦军继续东进,攻打伪楚都城安阳,伪楚王李胜向余、姜、金、姬、楚五国求援,除余国派兵支援外,其余四国皆坐视伪楚王都受围。

    二世三年正月,被围二十余日的安阳挂起白旗,伪楚王李胜被部将所杀,伪楚国就此灭亡。

    二世三年二月底,章单出兵征讨余国,包围余国都城济州。二世三年三月,为拯救余国百姓身家性命,保障百姓的安全,余王赑向秦朝大将军章单提出谈判,章单允。

    经谈判,余王赑自愿赴死,但求章单允诺,不迁怒余国百姓,不追究余国百姓反叛之罪,不伤百姓分毫,不动百姓财物。章单见余赑不负盛名,心系百姓,确为仁德之君,不禁心生钦佩。故答应其所提条件,并向余赑深深揖了一礼。

    谈判成功后,余王赑自焚而死,其部下也随之而去。余国百姓痛失仁君,哀哭不已。

    余国被灭、余王自焚的消息传来,王坠儿震惊不已,想起谦谦君子余赑,她为之哀痛。还没等她平复心情,张潇带着官兵来酒馆抓人了。

    见到这阵仗,余荇慌了,随即换上笑脸迎上去,香巾在张潇面前挥舞着道:“张公子,这是做什么呀?来我这里的都是遵纪守法的熟客,您这样吓着客人,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说罢便拉着张潇往席上坐,“来来来,您请坐,我这儿刚来了几坛好酒,还没开封呢,正好张公子帮我品鉴品鉴。”

    张潇一把推开余荇,嫌弃的拍了拍她摸过的地方,“少跟我套近乎!”

    又对手下兵士下令:“将这个女人带回去,酒馆查抄!”

    余荇被两个兵士架着动弹不得,满脸惊恐的问:“张公子,这是为何啊?我家一直遵纪守法,本分做生意,怎么说抓人就抓人呢?”

    王坠儿听到动静急忙从后厨出来,正撞见余荇被抓,赶紧上前拦在余荇面前,质问张潇:“敢问张公子,我母亲犯了什么罪,触了哪条律法?”

    张潇反问:“什么罪?”他冷笑着哼了一声,缓缓说到:“叛国罪!谋反罪!”

    这两个罪名扣下来,余荇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两个兵士都架不住。

    “叛国?谋反?”王坠儿吃惊的重复,“你搞错了吧?我母亲只是个生意人,靠着这酒馆谋生,和谋反叛国半分扯不上关系啊。”

    张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斜眼看她反问:“你心里没数吗?”

    他走到余荇跟前,指着吓傻了的余荇道:“余氏,前余国余孽,打着酒馆的名义,做着与余国反贼联系的勾当,将我朝军情偷送至反贼余赑处。现反贼已死,是该清算的时候了。带走!”

    眼见余荇要被拖走,王坠儿急了,拦住张潇问:“依大秦律,凡事讲究证据。你说我母亲叛国谋反,那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张潇看着她嘲讽一笑,“几个月前,有人曾送信过来,还自称是余国武侯派来的,我是亲耳听见的,这你没法抵赖吧?”

    王坠儿皱了皱眉道:“确有此事,但那只是我母家的亲戚寄来的家书,并未涉及军国政务。”

    “你说是家书就是家书了?”张潇冷笑,从袖筒里拿出一份竹简,“这,便是从你家找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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