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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认命的活着,坚强的带着一家老小求生存,本以为自己的心已足够坚强,却不想突然一个外人对她说“你很辛苦。”她的心像是被戳中,眼泪竟湿了眼眶。

    王坠儿见涂驹瑶忽然红了眼,急忙拉着她在院中石头上坐下,“驹瑶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我说错话了吗?真对不起。”

    王坠儿急忙为她擦眼泪,拉着她坐到院子中的一块大石头上,一手轻拍她的背,另一只手为她抹去眼泪。

    涂驹瑶哭了会心情平复许多,擦干眼泪自嘲的笑着说:“让绩姝妹妹见笑了。”

    王坠儿拍着她的肩道:“都是女人,难免有脆弱的时候,我了解的。”

    顿了顿她又说:“我在这里才待了几天便受不了了,都不敢想象姐姐是怎么在这里过活的,哎!”

    见涂驹瑶又抹了抹泪,她又问:“姐姐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王坠儿看了看晾衣杆上的衣物问:“看这么多衣物,想来不止姐姐一人,还有哪些家人为伴啊?”

    涂驹瑶叹了口气回答:“还有我公公和一双儿女。”

    王坠儿拉着她的手安慰:“那还好,有家人在身边,有儿女相伴,这样的日子也好过些。哪像我啊,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完还应景的红了眼睛。

    涂驹瑶见状,急忙回拉着她的手道:“绩姝妹妹别难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便是有缘。以后妹妹若是不嫌弃,便常来我这里玩,也好过一个人孤苦。”

    “驹瑶姐姐哪里话啊,我哪会嫌弃呢?到时还怕姐姐嫌我烦,嫌我聒噪呢。”

    就这样,两个同是阶下囚的女人认识了,此后经常一起做活,闲话家长。熟络起来后,相互之间的称谓都变了,一个喊“坠儿妹妹”,一个喊“瑶儿姐姐”,很是亲密。

    王坠儿也见到了赵籍的一双儿女,大的是姐姐,漂亮可人;小的是弟弟,玉雪可爱,但性格怯怯的,很是怕生,见了外人便拼命往娘亲身后躲。

    王坠儿将特意缝制的小布偶送给他,他都不敢接,还是王坠儿蹲下身,轻言细语的哄了半天,他才颤巍巍伸出手来接过,跟着姐姐躲到一边玩去了。

    涂驹瑶见儿子这样,担忧的长叹一口气。

    王坠儿这才问:“瑶儿姐姐,冠儿(涂驹瑶的儿子的小名)怎么这般怕生啊?我听说蜀王是个豪气万千的大英雄,姐姐也是爽朗利落的性子,就连颖儿(涂驹瑶的女儿)也大方活泼,唯独冠儿这性子不同。”

    看着儿子涂驹瑶又是一阵落泪,“不瞒妹妹,冠儿从前不是这般,是被吓着了才变得如此胆小怯懦。”

    王坠儿不明所以,“被吓着了?是遇到何事?”

    涂驹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哎,家丑啊,家丑啊。”

    “三个月前,我丈夫,就是蜀王赵籍,带着我们一家去攻打彭州,后东楚王闵云听闻急忙调兵南下营救彭州,结果蜀军大败,我们一家在逃往汉中的路上被楚军追截。”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当时的情况,涂驹瑶哭声更大,“楚军紧追不舍,而马车负重跑不快,赵籍那厮为了逃命,竟狠心的将冠儿、颖儿踹下马车......”

    说到此处,涂驹瑶已是泣不成声。

    “幸得副将杨厚相救,跳下马车将冠儿、颖儿抱上车。却不料,赵籍那个天杀的,不仅不愧疚,还又踹两脚,把冠儿、颖儿又踢下马车......呜呜呜......”

    王坠儿作为一个外人,听到这样的事都是吃惊不已,可想而知,涂驹瑶作为一个母亲,是作何想?

    她知道赵籍那人自私阴狠,却不料竟自私至此,阴狠如斯。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乎?

    就算是为了保命,也不能拿自己的儿女当挡箭牌啊,这样的人真不配为人父!

    涂驹瑶哭着道出心声:“若不是此,我们何故会被楚军所虏?我跳下马车,将儿女抱在怀里,赵籍竟不顾我们的呼喊,赶着马车狂奔而去,还将自己的父亲也扔了下来......”

    “赵籍那厮,为了活命,全然不顾夫妻情分、父子亲情!我们一家被俘这么长时间,却不见他派人来楚国问候半句,呜呜呜.......”

    王坠儿拍着涂驹瑶的背,将巾子递给她,安慰她莫要伤心。

    “哎,这蜀王确实是有些过了,怎么说冠儿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应当这样啊。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保护妻儿老小,怎么能为了活命,出卖自己的儿女、抛弃自己的老父呢?”

    虽然知道疏不间亲,但王坠儿还是没忍住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涂驹瑶摇着头,边哭边说:“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贪玩不顾家,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要知道世上哪个妇人不是这么过的?但经此一事,我对他已经死了心,这样一个自私凉薄之人,怎么能托付一生?”

    王坠儿很是理解涂驹瑶的心情,这就像是枕边睡了条毒蛇一般,谁都受不了啊。她抱住涂驹瑶,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到:“瑶儿姐姐,你真命苦。”

    “姐姐,我们女人向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何况在这乱世之中。”王坠儿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姐姐有了儿女,再怎么苦也得把日子过下去,就算是为了他们,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不管别人怎么对我们,我们要给自己挣条活路出来!”

    涂驹瑶也抱着她,哭着点头。两个女人的情谊,就此结下。

    九月初,余国派来使者,进献大量珠宝美玉,用以交换余国王后王绩姝,楚王闵云不允。

    九月中旬,余王余鳌向楚王闵云称臣,将余国南面十二座城池进献给楚国,并亲自带着堪舆图及大量金银珠宝去到彭州,以表忠心,祈求楚王放了在楚国为质的余国王后。

    被囚禁的王坠儿和涂驹瑶都收到消息,但两人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

    王坠儿感动不已,内心甜蜜。涂驹瑶为她高兴的同时,却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是因为王坠儿即将离开,自己少了知心人陪伴,再见又无期,故而难过。

    二来则是联想到自己,在这里被囚禁三个多月,丈夫不说尽力营救,就连消息都不曾稍一个,怕是将他们母子三人忘得一干二净吧。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到这里,更是觉得凄凉。

    楚王闵云接受了余鳌的议和,答应放了余王后。至此,楚国、余国再次结成盟友。

    王坠儿在见了余鳌后,知道自己临走在即。她给了涂驹瑶许多银钱,还打点行馆下人,让自己日子好过些。又上下打点行馆守备、下人,叮嘱他们务必照顾好蜀王家眷。最后又去见了楚王王后韩亦歌,靠着昔日的交情,托付她给予蜀王家眷关照。最后,才和余鳌踏上回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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