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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年六月,楚王闵云与蜀王赵籍达成约定,以湘水为界,东面归楚,西面归蜀,中分天下。

    同时,楚王闵云将蜀王赵籍的家人归还。

    涂驹瑶在与丈夫分别两年有余后,终于结束了为人质的悲惨生活,带着怯生生的一双儿女回到蜀国。

    赵籍对于这个结发妻子还是心存愧疚的,早早命人收拾好栖凤宫,亲自接涂驹瑶回宫。

    赵籍的父亲赵公见到儿子倒是乐呵呵的,好似全然忘了穆阳城楼下的往事。涂驹瑶对着赵籍也是恭敬顺从,但言行之间隐隐透出生疏。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性遗忘了穆阳城发生的事。唯有涂驹瑶的一双儿女,见到赵籍时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和亲人的亲昵,反而极为害怕,一个劲的往涂驹瑶身后躲,冠儿甚至还哭了起来。

    惹得赵籍很不高兴,哄了半天无果后,轻哼一声走了。

    涂驹瑶看着负手而去的赵籍,眼神冷然,不带一丝眷恋。

    王坠儿听说涂驹瑶回宫,早早的准备好礼物,确认赵籍走了,便去栖凤宫找涂驹瑶。

    “瑶儿姐姐。”

    涂驹瑶一转头便看见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挎着篮子的王坠儿,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涂驹瑶激动不已,拉着王坠儿进门:“坠儿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王坠儿顺势坐在涂驹瑶旁边,看着久经磨难的涂驹瑶,长叹一口气,“瑶儿姐姐没听说吗?现在我是蜀王的妃子。没想到,竟然与姐姐成为真正的姐妹。”

    涂驹瑶吃惊不已,急忙追问是怎么回事,据他了解,王坠儿与余王可是感情甚笃,情比金坚,听闻余国被灭,她还暗自为王坠儿担忧不已,没想到现如今再见,对方却成为丈夫的女人。这样的变故让她又惊又难过,还有一丝愤恨。

    王坠儿低垂着头,落下几滴泪,红着眼眶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重点强调了赵籍与她秋毫无犯,至今是清白的。

    涂驹瑶听了她的一番陈述,感慨不已,将王坠儿抱在怀里安慰:“坠儿妹妹,你受苦了。”“害你与余王分离,是我丈夫的错。以后我若有能力,定放你自由,与余王团聚。”

    王坠儿破涕为笑,感激的对涂驹瑶道:“姐姐的承诺坠儿记下了,莫不要食言。”

    两个女人拉钩为定,又谈了许久。

    王坠儿看着涂驹瑶饱经风霜的脸感慨:“姐姐在楚国为质,才是真的受苦。亏得姐姐坚强,换作别人都不知怎样熬过来。”

    说到这里涂驹瑶的眼眶又红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回忆着那段为人质的日子,脸上浮现痛苦神色,“在楚国为质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像是身处油锅一般煎熬,每日吃的是残羹冷炙,睡的是破屋烂瓦,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还要看人脸色。每到蜀、楚交战之时,就是我们最为难捱的日子。看管我们的宫人不仅没有好脸,有时还会动手打骂我们。”

    说到这里,涂驹瑶痛哭出声,王坠儿为她拭去泪水,轻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要不是妹妹临走前上下打点,又有楚王后多加照顾,我们怕是早就......”涂驹瑶哭得说不出话来。

    王坠儿将她抱入怀中,抚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涂驹瑶的头枕在王坠儿肩上,呜咽着道歉:“坠儿妹妹对我有情有义,我的丈夫却害得你国破家亡,我真是对不起你。”

    想起远在放逐地的余鳌,王坠儿的心一阵刺痛,眼泪也哗哗往下淌。两个女人就这样相互安慰,相互依靠着,两颗同样带有创伤。

    临别前,王坠儿提醒涂驹瑶,“姐姐刚回来,对大王后宫姬妾不甚了解,大王新得一宠姬,名管碧棠,封定陶夫人,甚得大王宠爱。”

    涂驹瑶苦涩的笑,“我一去两年有余,大王身边有爱妾不足为奇。”言外之意,赵籍那人她再清楚不过,贪花好色之徒,身边怎会缺美人?

    王坠儿点点头,道:“瑶儿姐姐看得开便好,但有一句话我得提醒姐姐。我观这定陶夫人不是甘于屈居人下之人,虽面善但有野心,姐姐还是防备些吧。”

    涂驹瑶知道,不是真心待她的人是不会对她说这些的,她感激的冲王坠儿道:“我省得,谢谢妹妹。”

    王坠儿对她温柔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回宫。

    按理说,涂驹瑶作为蜀王正妻原配,所有的姬妾都要到栖凤宫拜见,却不料除了王坠儿,竟无一人主动前来。涂驹瑶深知其中的道道,但她不怒不悲,看得很开。吩咐宫女整理宫殿,照顾一双儿女。

    直到第二日清晨,定陶夫人率先前来栖凤宫拜见,其他各宫姬妾才陆陆续续来请安问候。

    定陶夫人礼数周全的行了礼,跪坐在下方的席子上,涂驹瑶打量着端坐的定陶夫人,果然是双目含秋、粉腮红唇的美人,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难怪赵籍会陷进去。

    定陶夫人管碧棠也打量着这位原配,之前便听赵籍的亲信说过,原配涂驹瑶出身大家,姿色虽算不得惊艳,但端庄大气,风度不凡。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皮肤蜡黄、容颜憔悴的,就连背都微微有些佝偻,这样的人算得上什么气度不凡?

    管碧棠心中升起轻视感,面上的态度自然就散漫几分,涂驹瑶看在眼里,心中对此女便有了初步判断。

    晚上,赵籍来涂驹瑶的房间陪她用晚饭,刚端起碗,便听人来报,定陶夫人身体不适,请大王过去看看。

    赵籍着急的从席上起身,正要出门,想起发妻,尴尬的冲涂驹瑶一笑,吞吞吐吐的商量:“王后,这管姬不舒服,我去看看......”

    涂驹瑶大度一笑:“大王快去吧,若不是真有不适,妹妹也不会差人来报,你去陪她吧。”

    赵籍见夫人如此大度,很是欣慰,又担忧着管碧棠,急急朝定陶宫去了。

    赵籍出门的一瞬间,涂驹瑶便冷了脸,心想,这女人真是恶心,尽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赵籍第一晚来这里,便被她叫去,这是想打她的脸,让她无法在后宫立足啊。

    涂驹瑶夹起鹿蹄筋放进嘴里,细细嚼着,心中冷笑道:“虽然她早就对赵籍死了心,没了指望,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来抢。就像这道鹿蹄筋一般,虽然不爱吃,但放在我的桌子上,那便是我的,容不得别人来抢夺。”

    第二日,众姬妾向涂驹瑶请安时,涂驹瑶看着面色红润的管碧棠夸奖到:“管妹妹好气色啊,昨晚还说身体不适,我还担心呢,想着请个大夫为妹妹瞧瞧,却不料今日一见,这脸蛋都能掐出水来,看了是我多虑了。”

    众人都听说了昨晚的事,故而看向管碧棠的眼神便有些意味不明。管碧棠被当众打脸,有些窘迫,瞬间又恢复冷静,朝着涂驹瑶行了一礼。

    “姐姐有所不知,昨晚妾身确有不适,大王担忧不已,已宣太医诊断,不劳姐姐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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