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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坠儿浅笑着示意她接着说。

    “只是大王雄才伟略,注定要安定天下做这天下之主,而王后德行不足以与大王相匹配,恐难以母仪天下,这后位还是有能者居之。”

    王坠儿都有些佩服管碧棠的勇气了,这样的话她都敢说出口?什么叫王后的德行不足以与大王相匹配?什么叫有能者居之?在她心中,谁才能与赵籍匹配?谁才叫有能者?她管碧棠吗?

    王坠儿低下头,将心中的轻视按下,抬头又是一片云淡风轻,“这样的话妹妹还是莫要再说。王后是大王发妻,于微末时嫁与大王,为大王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在大王落难之时不离不弃,后又为了大王在楚国为质数年,这样的品性堪称典范,哪里就不能匹配大王了呢?”

    “且不说大王心中作何想,就连一干文臣武将,对王后都是尊敬有加,怎么就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了呢?”

    王坠儿起身,对管碧棠行了一礼,不想与她多说,便要离去。

    走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转身对管碧棠说:“智者李耳曾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莫要生出非分之想。妹妹是聪明人,不要被浮华的东西迷住双眼,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正途。”

    说完她不看管碧棠的反应,转身走了。

    走到无人的地方,王坠儿轻轻摇头,心中暗暗道:“这管碧棠还是太过于依赖赵籍的宠爱了,以为自己霸占了帝王的心,就拥有了全部,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别人。”

    见知适时插嘴:“宿主,这样的女人很多,不过庸人罢了。”

    王坠儿轻轻笑道:“男人的宠爱最是虚无缥缈,更何况是帝王的爱。管碧棠并不傻,只是她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涂驹瑶。”

    见知赞同:“是啊,涂驹瑶可是祖凤之命,连你都要讨好的人,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逆鳞,啧啧啧。”

    “讨好她又怎么了?”好好的说管碧棠呢,干嘛带上她啊?“她是凤凰,百鸟之首,身为青鸟我讨好她也不丢人啊。”

    见知噗嗤一笑,被王坠儿瞪了一眼,急忙收敛神色道:“是是是,宿主说什么都对。”

    那边的管碧棠就没有王坠儿这般云淡风轻了,看着潇洒离去的王坠儿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对着王坠儿的背影骂了一句:“不识抬举!”

    身边的妈妈劝慰:“夫人不要生气,这样不识时务的人用不着和她计较。”

    “怪不得大王看都不看她一眼!活该老死宫中!”

    “夫人说得对,她不得恩宠,能拉拢更好,就算是不站在你这边,也对你没有多大影响,横竖大王的心在你这里,得君心者得天下,只要夫人生下王子,在这后宫彻底站稳脚跟,别说她一个无宠的王绩姝,就算是王后也得让你三分。”

    管碧棠轻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等着瞧吧,还没有我管碧棠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八月,桂花盛开之际,王坠儿派到余鳌流放地打探的人回宫来报,余鳌已被何蓟的下属毒死。

    王坠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得宫女眼疾手快扶住她。

    “你说什么?余鳌?死了?”王坠儿不敢置信的问。

    来人回答,“确实如此,我到羌中时,余鳌已经下葬,小人一番打听得知,余鳌是被人毒死的,是何王派人下的毒手。”

    王坠儿跌坐在席上,右手摸着胸口,呼吸沉重,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但难以抑制的压抑感还是席卷了全身,不知不觉她已是泪流满面。

    宫女兰心想要安慰她,被她指使出去,“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兰心道了句:“王姬请节哀。”便带着其余人退了下去,还体贴的关上门。

    等屋中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时,王坠儿终于忍不住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握着脖子上的青鸟玉坠,想起余鳌的深情款款,王坠儿第一次体会到哭到极致喘不上气的感觉,她使劲拍打胸前,想磨灭掉这种窒息的绝望感,却无济于事。最终,她身体一歪,晕倒在榻席上。

    待她醒来已是日薄西山,王坠儿抹干泪痕,打开殿门迎着夕阳走了出去。

    兰心担忧的来扶她,被她推开。

    王坠儿眼神呆滞的朝着栖凤宫走去,一路默然无语。

    到了栖凤宫,待宫女禀报后,她进了正殿。涂驹瑶正摆弄着织布机,听见她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坠儿妹妹快来帮我看看,我这机器是不是卡了?怎么织出来的布不对劲呢?”

    转头却发现王坠儿面如死灰,涂驹瑶吃了一惊,急忙从凳上起身,疾步到门前,拉着王坠儿的手问:“坠儿妹妹这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会这么凉?发生什么事了?”

    王坠儿的眼神飘到涂驹瑶身上,最终定焦,这才恢复了些许神志。她一把抱住涂驹瑶,“哇”的一声哭出声,眼泪似决了堤的洪流,止都住不住。

    感受到王坠儿的身体在颤抖,涂驹瑶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连一向淡定从容的王坠儿都失了态。

    “妹妹,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涂驹瑶示意宫女都退下,待殿门关上后,她轻轻拍打王坠儿的后背,不再多问,让王坠儿尽情宣泄心中的痛苦。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王坠儿的心逐渐回暖平复。她擦了擦眼泪,看着一脸温柔看着她的涂驹瑶,她猛地朝地上一跪,哽咽着请求:“坠儿求姐姐,请姐姐替余鳌说情,看在他曾为百姓举起义旗的份上,给他死后的体面和尊荣。”

    涂驹瑶这才明白王坠儿因何有此一遭,她的嘴里泛起苦涩,轻轻搀扶起王坠儿道:“坠儿不必如此,你我之间的情谊非外人所能比拟。”

    她扶着王坠儿坐到席上,温柔的摸着王坠儿的发髻说:“余鳌,哦不,你的丈夫过世了?”

    听到涂驹瑶用“丈夫”二字,而非“余鳌”,王坠儿的眼眶又泛起泪花,她点点头,“是,十天前下的葬。”

    涂驹瑶并不吃惊于王坠儿派人打探余鳌的状况,虽然现在王坠儿名义上是赵籍的姬妾,但她与余鳌之间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在楚国为质时,余鳌为了她向闵云称臣,还割地纳贡,而王坠儿为了余鳌,愿意屈身于赵籍,可见在两人心中都是很珍视对方,这样的感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现在余鳌死了,相必王坠儿的心也跟着去了吧。

    涂驹瑶轻叹一口气道:“是怎么死的?大王不是已经赦免了他为庶民吗?”

    王坠儿咬牙切齿:“是何蓟!他派人毒死的。”

    涂驹瑶心想,何蓟那人自私狂妄,他背叛余鳌,导致余国覆灭。余鳌必定对他恨之入骨,为了永绝后患,他杀人灭口也不足为奇。

    “坠儿妹妹节哀!”

    看着涂驹瑶同样为她哀伤,王坠儿的鼻子开始发酸,她抽噎两声道:“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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