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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诚蜷了蜷五根手指,忽而笑了。是啊,五根手指是一家,何必非要争个长短呢?就算他在父皇心中如同无名指一般无名,他也是特殊的,是不可少的。

    赵诚的心豁然开朗,他看着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好奇的问出了心中所想。“母亲,在您的心中,我是哪根手指呢?”

    王坠儿温柔一笑,将他的手捏成拳,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他的小拳头,平和而坚定的说:“在娘的心中,你,是全部!”

    父爱的空缺瞬间被母爱填满,多得溢出来,赵诚幼小的心灵不再空虚。有母亲,真好!

    楚蜀相争之时,为拉拢将领、地方势力,天瑞帝允诺封这些将领、诸侯王为王。蜀定天下时,天瑞帝曾封了六个异姓王。这几个异姓王都有兵将,有的还有三心二意。而自己所封赏的其他将领,因为功劳大小和赏赐的多少常常争斗不止,如果安抚不当,这些将领就会投奔那些异姓王作乱。

    还有原先六国的后代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六国后裔在地方颇具威望,振臂一呼百人响应,都是不可小觑的隐患。

    争天下时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天下安定,赵籍可不愿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得秦朝廷的下场,他希望自己的赵姓子孙千秋万代,蜀朝江山稳固万年。赵籍深谙人心,知道现在他尚在世,这些异姓王纵使有反叛之心,也无反叛之胆。但待他故去之后,这些怀有异心的异姓王、六国后裔就不一定等按耐住野心了。

    随着自己日益衰老,他更加心生不安。所以在他有生之年,必定为子孙除去隐患,让自己的子孙能坐稳江山。

    于是天瑞帝暗中布局,搜集六个异姓王的谋反证据。

    有些异姓王并无谋反意图,天瑞帝便买通与他们有嫌隙的门客,让他们进京状告他们的王谋反。

    天瑞六年十月,齐王顾息起兵造反,天瑞帝派何王何蓟平叛,何蓟因顾息曾是他的部将,不忍与之兵戈相见,故而何蓟称病拒绝。天瑞帝只能派武内侯仇梵领兵平之。

    何蓟拒绝正中赵籍之意,他知道何蓟在六个异姓王中,功劳最大,能力最强,野心也最大,拿他开刀最合适。

    那边何蓟也坐不住了,早在天瑞帝秘密搜集各藩王的罪证之时,他便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问罪。他深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也知道赵籍是能同打天下,不能共享富贵的人。

    想起楚王闵云临死前那句话“与狼为伍,终将被狼所噬。”何蓟不寒而栗。

    与其为人鱼肉,不如我为刀俎。

    于是何蓟一边称病不出兵,一边暗中联系顾息,并约定,只要顾息起兵反叛,自己便从何国起兵协助他。

    但何蓟也知道自己称病不出兵一事定会惹恼赵籍,为了争取准备时间,他一面派使者进京向天瑞帝告罪,一面加紧训练兵马,着手造反之事。

    面对何蓟的使者,天瑞帝赵籍陷入沉思,他命人好生招待使者,温言安抚,让其在使馆住下。

    退朝后去了皇后涂驹瑶的栖凤宫,与涂驹瑶商量如何处理何蓟。

    天瑞帝去到栖凤宫时,正巧王坠儿也在。

    赵籍知道王坠儿与涂驹瑶交好,所以见到她也不惊讶。

    王坠儿则起身告辞,她可不敢打扰皇上、皇后商议要事。

    却不料刚起身,天瑞帝便阻止她道:“王良人不必避讳,你也听听吧。”

    王坠儿看了涂驹瑶一眼,见她点头,才又跪坐下,做出一副聆听圣训的样子。

    天瑞帝将何国使者进京告罪一事道来,讲完后问涂驹瑶、王坠儿,“王后、良人有何看法?”

    涂驹瑶冷笑一声道:“何蓟此人野心甚大,其言不可信。若他真无反心,应当自己进京辩解,派个使者来,一则毫无诚意;二则心虚畏惧。此人,不得不除。”

    涂驹瑶心中知晓,赵籍清除藩王势在必行,这也是利于后世之举,故而她双手赞成拿何蓟开刀。

    涂驹瑶会这样说,赵籍并不意外,他转而看向王坠儿问:“王良人呢?是何想法?你可相信何蓟之言?”

    王坠儿淡然微笑,缓缓说:“臣妾愚钝,不敢妄议国政,只是听到何蓟之名,想起一些旧事。”

    “哦,什么旧事?”天瑞帝问。

    “也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王坠儿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

    天瑞帝更加好奇,连连追问。

    王坠儿做出一派早已看淡,不得已才回答的模样说到:“想当年,在何王落魄之时,臣妾对他有施饭之恩,后来何王在闵云麾下郁郁不得志,自荐到我宫中。我将他引荐给已故的余王,他才能得重用,一展抱负。却不料......”

    剩下的话王坠儿没说,但天瑞帝、涂驹瑶都知道。余鳌是什么下场,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何蓟的背叛,他不至于国破人亡。虽然策反何蓟的正是天瑞帝赵籍。

    策反何蓟之时,天瑞帝很是得意,俘虏余鳌时,天瑞帝更是意满。但当自己成为被背叛的人时,这样的滋味就很不好受了。

    想他何蓟连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人都能反叛,这样的人说的话能信得过?那余鳌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案例,当初赵籍只是用小小的“何王”头衔就说服他反余鳌,如今摆在他何蓟面前的可是整个天下!他何蓟一贯狂妄,看不上任何人,能甘心屈居于他赵籍之下?

    他何蓟,迟早会反!

    想到这里,天瑞帝杀何蓟之心更加坚定。

    涂驹瑶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坠儿一眼,对方却对她从容一笑。

    天瑞帝也看着王坠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我都忘了,王良人与何王有嫌隙。”意在说王坠儿说话有失客观,恐有偏颇。

    王坠儿却毫不慌张,从容的对着赵籍叩首道:“若要说臣妾不恨何蓟,恐怕皇上、皇后都不会相信。但臣妾现在身为皇上的良人,我的儿子是大蜀皇子,与大蜀荣辱与共、富贵同体,自然得尽到提醒的义务,不能让皇上被小人蒙蔽。”

    她坦言恨何蓟,又表明自己是赵籍的姬妾,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自己的儿子才说何蓟不可信的,且始终坦然从容,让人觉得她的话更加可信。

    天瑞帝点点头,对王坠儿道:“我与皇后还有事商议,你先退下吧。”

    王坠儿道了声“诺”,便退下了。出了栖凤宫,她的嘴角不自觉翘起,心想,“天助我也,何蓟的报应果然来了,这次我还不趁你病要你命?”

    天瑞帝离开栖凤宫后,王坠儿又去见了涂驹瑶。

    涂驹瑶猜到她会来,很是平和的问:“你是为了何蓟的事来找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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