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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天瑞帝再未在朝堂上提过改立太子一事。加之皇后涂驹瑶听从乾定候欧阳雄的建议,请来德高望重的前朝隐士辅佐太子赵冠,这一举让天瑞帝意识到,自己的嫡长子已然成人,有主见。若再行废立之事,恐引发祸患,故而彻底打消废黜太子的念头。

    天瑞七年八月,燕王李程霖、淮南王郎图的叛乱被平息,两王均被斩首示众,三族尽灭。

    六个异姓王仅剩长沙王韩锐、粤王汪储,这两位王在其余四王反叛之际,出兵帮助朝廷平叛,长沙王韩锐还将自己的长子,既世子送入洛阳以表忠心。名为学习,实为人质,以安君心。

    天瑞帝知道这两位王不及其他四王有能为,性格忠厚安分,且能审时度势,对他们较为放心。故而在平息四王之乱后,没有再对他们下手,而是恩威并施一番,便不再赶尽杀绝。况且他赵籍也不能将功臣都杀尽,留给后人卸磨杀驴的骂名不是?

    天瑞帝还将自己的长女,也就是渝阳长公主许配给长沙王世子,两家结为姻亲,以示对其看重。

    为消除六国后裔的隐患,赵籍将六国后裔和地方的名门望族共十几万人全部迁到中原居住,置于中央控制之下,消除了后顾之忧。

    天瑞七年腊月,因平叛时受伤的天瑞帝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他召集忠臣良将交待后事,将皇位传于太子赵冠,同时改封其五子代王赵继为越王,封其次子赵廓为鲁王,三子赵暮为晋王、四子赵诚为梁王,较为年幼的六子赵章为闽王、七子赵霖为代王。

    赵籍对自己的发妻很是了解,知道她与爱姬定陶夫人一向不和,担忧他死后,定陶夫人会被皇后报复,因而他在临死前告诫定陶夫人管碧棠,谨记一个字“忍”。赵继已被封为越王,且封地是富庶的江南,只要管碧棠万事隐忍,在洛阳等待几年,待赵合意有了机会,接管碧棠去往越国做越太后,到时远离京都,越国大小事宜皆由赵合意管辖,皇后也拿他们母子没办法。

    为保证管碧棠母子二人安全,赵籍还任命庄发为越国丞相。庄发为人刚硬,对赵籍从来都是直言不讳,赵籍在病榻上命令庄发誓以死效忠越王赵继,保护好赵继母子。并让他交接好手头的公务,待他驾崩后,立即带着赵继赶往越国。

    天瑞帝临死前,还切切叮嘱发妻涂驹瑶,善待他的儿子和姬妾,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终于闭上眼。

    天瑞七年腊月二十四,天瑞帝赵籍驾崩,太子赵冠继位,年号仁治,为天瑞帝定谥号为高皇帝,庙号为□□。

    仁治帝十六岁继位,因大蜀初立,历经几百年乱世,百废待兴。所以仁治帝采取与民休息的政策,他宽宏待人,以仁德治天下,得到朝廷上下一致认可。

    天瑞帝离世,儿子继位后,被尊为太后的涂驹瑶对权力的欲望达到顶峰。她的儿子荣登大宝,她也如愿成为全天下最富权势的女人,再没有谁能辖制她,她也无需对任何人隐忍。

    获得至高无上的权位后,涂驹瑶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报复!她要报复带给她痛苦的人!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定陶夫人管碧棠。

    按照大蜀礼法,被分封为王的皇子要离开京都,远赴封地,无诏不得返京。因此,在天瑞帝下葬后,除继位的太子外,其余五个皇子都去往封地为王,尤其是越王赵继,在庄发的陪同下,火烧屁股的逃往越国。

    但皇子可以去往封地,他们的生母却不能,除非皇上、太后仁慈,恩准她们去往儿子封地,否则只能在宫中度过余生。

    太后涂驹瑶对天瑞帝生前的这些姬妾都没有好感,故而将他们都迁到永乐宫(大蜀皇宫)的偏僻一角——昭仁宫,名义为安享晚年,实为囚禁,且各种用度皆大不如前。当然,王坠儿除外,她依然住在钟毓宫,吃穿用度一如往常。

    这些个先帝姬妾,最可怜的当属最受先帝宠爱的定陶夫人管碧棠。她被囚禁在素室,与那些犯错、被贬的宫人一起居住,还被剃去头发,穿上囚衣,脚带镣铐,充作杂役。

    被抓去素室那日,整个永乐宫都听得见定陶夫人的尖叫和哀嚎,她试图挣脱太监的掌控,却被无情的反锏双手,不仅被扒去华服、卸去钗环,就连满头青丝都被剃了个干净。管碧棠涕泪横流,挣扎无果后开始对涂驹瑶破口大骂,却被宫人塞了臭抹布,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剃发的宫人手脚不知轻重,还将她的头皮割破了,鲜血顺着头脸滑下,甚是可怖。如此这般,哪里还有宠冠后宫的绝代模样?只是任人宰割的可怜妇人罢了。

    管碧棠几乎是被人拖去素室的,满宫上下无不窃窃私语,有同情的,有感慨的,有唏嘘的。

    管碧棠的下场使得昭仁宫的先帝姬妾惊惧不已,本来有部分姬妾想联名向仁治帝反映,提高她们的用度,现在有管碧棠的前车之鉴,这些人瞬间老实了,不敢再生此想法。毕竟能活下来,偏安一隅就很不错了,至少还有个太妃头衔,否则落得管碧棠的下场,尊严全无,还要整日劳作、悲惨度日。两相对比而言,还是在昭仁宫比较强。

    涂驹瑶这招杀鸡儆猴做得很是漂亮,昭仁宫安安静静,无人敢作妖。

    王坠儿享受着特殊待遇,她并未觉得多高兴,但同时对那些被囚禁的先帝姬妾也没有多同情,毕竟这些都只是现世报而已。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天瑞帝在位时,这些姬妾都纷纷巴结管碧棠,不将皇后放在眼里,私底下没少嘲笑、使绊子。现在涂驹瑶大权在握,她们得到这样的下场,以涂驹瑶睚眦必报的性子,已经是宽宏大度了。

    王坠儿还是像往常一样,大多时间待在钟毓宫,读读书、写写字,偶尔去栖凤宫陪陪涂驹瑶。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唯独让她挂念的就是远在梁国的儿子。本来以她和涂驹瑶的情分,她可以向涂驹瑶求情,放她去梁国与儿子团聚。但她知道,涂驹瑶初掌大权,正是铲除异己、整顿朝纲的时候,她对任何人都心存疑虑,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耗费情谊,上赶着做些惹人怀疑的事。不若等儿子在梁国定下来,也等涂驹瑶对他放心后再求情吧。

    虽然两母子相隔几千里,但两人经常通信,互报平安,王坠儿也放心许多。

    希寄是个孝顺的孩子,虽只有八岁,初到偏僻荒凉的梁国,不仅不抱怨难过,还写信宽慰母亲,说那里一切都好。梁国虽不及洛阳繁华富庶,但别有一番风貌,希望母亲能来,和他一同观看戈壁的浩瀚星空,体验多变的气候,尝尝辛香的美食。还说他会听相国舅舅(王坠儿的弟弟王绩溪陪同赵诚一起启程去往梁国)的话,努力做一个爱民如子的藩王,将梁国治理好,积极抵御北方的游牧民族,为皇帝哥哥分忧。

    王坠儿看着历经月余才传至洛阳的信件,抚摸着儿子的字迹,不禁泪如雨下。她知道她和儿子的每一封书信都会落入太后的手中,被先行查看后才送至她的手中,所以两人的信件都不敢有半句不敬和怨言。同时,希寄从小孝顺,不忍母亲担忧,故而每一封信件都是报喜不报忧。但是作为母亲,她都能想象,远在异乡,只有八岁的儿子,必定是孤独害怕的。

    王坠儿抱着信简,默默在心底说:“希寄,你要坚强!娘亲会尽早来梁国陪你。”

    见知也在脑中真心夸赞:“宿主,你的儿子是真的孝顺,有这样的儿子也值了。”

    仁治元年七月,在素室服劳役的管碧棠受不了宫人的折辱,对着欺负她的宫人喊出了“我儿为王,你们却折辱于我,他日我东山再起时,定叫你们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之言。

    那名宫人当即被震慑住,不敢再下手欺辱她,但当晚便将管碧棠的这番言论禀报给太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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