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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治六年三月,被抓捕的洪潜经审讯确为前匡正堂堂主,是为涂氏余孽,为平民愤,文治帝下令,于北城门将其斩首示众,同时在全国清查匡正堂影卫,或鬼影组织的杀手,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同年,云台山上出现一名云游道人,他于山巅自建一座茅屋,过起了清苦的修行生活。偶有村民上山砍柴、打猎路过,他会好心的赠与村民山泉水和食物,还会救治那些受伤的村民。久而久之,山下的村民都知道,云台山上有一得道高人隐居。

    文治九年七月,正值暑夏,永乐宫内酷热难耐,皇太后王氏去到洛阳北部的甘泉宫避暑,文治帝亲自送皇太后至洛阳城外。

    这日,王坠儿屏退宫人,独自躺在甘泉宫东面的阳泉边的榻椅上,听着阳泉水潺潺声,就着清凉的风,渐渐坠入梦乡。

    梦中,她见到了好久不曾相见的龙雏,两人之间隔着朦胧的雾气,似幻似真。王坠儿的眼泪淌下,轻声问龙雏:“你是来接我的吗?”

    龙雏摇头不语,眼神悲伤而忧郁。

    王坠儿正要与龙雏述说衷肠,忽闻见知大喊:“宿主,有危险!”

    眼前的雾气骤然散去,龙雏的身影也似雾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坠儿刷的睁开眼,寒光闪现,杀气尽显,她急忙侧身闪过,从榻椅上翻滚在地,堪堪躲过一剑。

    对方却在剑尖快要接触到榻椅时收了力,停顿在榻椅上方寸许处。

    王坠儿心跳剧烈,正欲喊人,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打住了这个念头。

    “是你?”

    洪潜转过身,直面王坠儿,也让王坠儿看清了他的脸。此时的他,眼眶含泪,悲怆之色溢于言表。

    他收起短剑,用一种悲愤且苍凉的眼神看着王坠儿,好似一个身负冤屈却无处可诉的无助老者,让人见之不忍。

    不知为何,王坠儿的心肝一颤,不安且复杂的情绪随之而来。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虽无言语,但异样的气氛弥漫在阳泉殿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洪大人答应过以后隐姓埋名不再出现在朝廷中人面前,今日为何又突然出现在此处?”王坠儿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洪潜。

    头发花白的洪潜,看着王坠儿脖子上的青鸟玉坠凄然一笑,反问她:“太后好记性,将那日之约记得这么清楚。那小人敢问太后,是否记得你所做的每一件事,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亦或是记得你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王坠儿听出了他话中有话,眉头皱起,稳住心神问:“何出此言?你,究竟是谁?”

    洪潜没有回答,而是呵呵一笑,继而笑出声,后又转为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角有泪溢出。

    殿外的侍卫听到了声音,冲了进来,见有不明身份之人在,立刻将其包围,武器指向洪潜。侍卫首领对着洪潜大声质问:“何人?竟敢擅闯甘泉宫?”

    王坠儿对着侍卫首领抬手,示意他噤声,又道:“这里没事,你们下去吧。”

    侍卫首领不敢怠慢,着急的喊:“太后!”正要劝阻,却被王坠儿制止。

    “你们下去!”王坠儿难得厉声下令。

    侍卫统领见太后态度坚决,只能令人退下,又因不放心,领着众人将阳泉殿重重包围,又远远的守在外面。

    殿内再次陷入沉寂。

    这次是洪潜先一步打破沉默,“你,就不怕我杀你?”

    王坠儿看着他的眼睛道:“不怕,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杀我。”

    “况且,你真的要杀我,刚才我已经死了。”

    王坠儿看向那张榻椅,又看向洪潜,意思是,如果你真的要杀我,就不会停手了。

    洪潜嘴角有笑扬起,他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你还是这么冷静,或许你在布局之时也是这样,否则也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人都自以为聪明,大局在握,什么赵籍、何蓟、涂驹瑶,但他们都不知道,默默无闻的你才是布局高手。你永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却用小小的一步棋改变了整个棋局,将别人都玩弄于股掌间,而你,却冷眼旁观、笑到了最后!”

    “你究竟是谁?”王坠儿心中的不安更甚,此人绝不仅仅只是匡正堂堂主那么简单,听他的话,似是早就与她相识,但这张面孔却全然陌生。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一次涌来,压得她几近窒息。

    洪潜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黯然的说:“我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面皮戴久了,就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这真是件可悲的事。这世上,大概早就没有人记得我了吧?”

    他悲怆的看向王坠儿,沉重而肃穆的说:“还好你记得我,每年八月,你都会茹素、着素服,为我祈福。”

    王坠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洪潜却自顾自的说着:“你的脖子上一直挂着我送你的青鸟玉坠,那是我送给你的定亲之物,你一直贴身带着。你不知道,当我看到这枚玉坠时,我是怎样的心情?我觉得,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苦,吃的罪,终是值得的。”

    王坠儿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忽的冲到洪潜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这张脸与印象中的脸毫无相似之处,她又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试图找出带面皮的痕迹,最终失望的发现没有。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洪潜带着皮手套的手上,她一把将他的右手抓起,把手套摘下,他的虎口处——赫然是一个牙印形状的胎记!

    王坠儿的眼泪瞬间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她双手握住洪潜的右手,因为激动抑制不住颤抖,“你,你真的还活着!我不是做梦吧?”

    洪潜眼神微冷的看着她,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她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发自肺腑,但她所作出的事又让他不敢再相信她。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看不懂,也看不透。

    或许,她是个演戏高手,演技太好,以致于所有人都被她骗过了,包括自己,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一生。

    或许,她是个至情至性的女人,对他真心实意。但,她为何要那样子做?

    “是的,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洪潜,不,应该是余鳌,他心情复杂,一开口便是伤人之语。

    王坠儿泪眼婆娑的看着余鳌,这个一别三十余年的男人,曾经他们是那样的亲密,他是那样的视她如宝,今天他却对她说出这样绝情的话,甚至,还想杀了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在气我做了赵籍的女人吗?是气我没认出你吗?”王坠儿难过的问,她随即解释:“我派去羌中的人说你死了,被何蓟毒死了,为了给你报仇,我只能做赵籍的女人,但我一直在找机会,找机会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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