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天纵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大人客气了,我们虽不是朝廷官员,但也是齐国子民,此事是应该的。”
谢碧筠点了点头,又坐下问:“二位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魏琮想了想道:“在外面耽搁的太久了,我们打算明日启程回去淮山。”
“这么着急?”谢碧筠惊讶:“可缪公子的伤还未好全。”
缪天纵道:“我的伤已无大碍,江湖中人,没那般文弱。”
魏琮笑了下说:“淮山与漠北仅一线之隔,如今边境不太平,我们得赶回去照看寨子里的兄弟。”
谢碧筠垂眼,稍一思量便说:“即使如此,碧筠也不强留二位,但有一句话碧筠一定得说,先皇驾崩,新君继位,四境又如虎狼般觊觎我大齐,如今朝廷正是需要人才的地方,碧筠私以为……霸王枪的后代不应仅仅屈就与一个小小的淮山做山大王。”
魏琮眯了迷眼:“谢大人何时知晓?”
“当日魏公子出手相救之后,便猜到了。”谢碧筠道:“还请两位公子不要多心,霸王枪当年跟祖父征战沙场,实属过命交情,谢家自是不会为难魏公子,公子尽可放心离去,只是若有朝一日想延续父辈荣光,还请魏公子定要告知碧筠一声。”
谢碧筠这话说的豪迈又大气,就连缪天纵心中也一瞬涌现了想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豪情。
魏琮沉默了会,才抱拳道:“魏某记下了,若有朝一日大齐当真需要魏某,那魏某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如此,那碧筠记住魏公子的话了。”
不再多言,谢碧筠交代了府中下人帮魏琮打点些明日赶路需要的物品,便又火速赶进宫求见圣上了。
冬竹心疼却不敢言,小姐风寒还没好利索,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总得养好身子再说吧。可冬竹也知晓,这天下万事,她家小姐总是将自己排在最后。
到了宫中已是午后,少年天子听见自家表姐求见,当即让太监请了进来。
照旧的跪地行礼,齐鸿祯连忙阻止:“姐姐大病初愈,还是莫要在乎这些虚礼了,赐座。”
谢碧筠正要行礼的动作一僵,而后便道:“臣谢主隆恩。”
陛下的赐座,宫女太监自是含糊不得,软垫铺了好几层,谢碧筠坐上去后便不想再动了。
齐鸿祯屏退了两旁,才说:“姐姐身体还未好全,今日便着急进宫,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