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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虽然我和大包平是喝同一个人的奶一起长大的,换句话说,也就是青梅竹马。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这家伙,就是个大傻逼。

    唉,说白了就是我妈是他的奶妈。没错,正如你所想的,大包平,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他的父母在生下他之后懒得带,请了我母亲来做奶妈兼保姆,夫妻俩倒是做了甩手掌柜跑去周游世界,潇洒得很。对此我只能说,能生出这样的儿子的人果然也非同凡响,真是心大。

    好在我妈是个老实人,尽心尽力地侍奉着大包平小少爷同时还拉扯着我。我想一定是大包平抢了原本属于我的奶水,他现在才长得那么高大健壮,而我却生得瘦小。但我一想他那傻的可怜的智商,又觉得他好像也没占到我什么便宜,说不定我喝的才是精华。

    行吧。总之托他的福,我母亲能拿到一笔不错的薪水。而且大包平的父母的确是可以和我妈比肩的老好人,为了方便我的母亲照料大包平,直接买下了他们家那幢豪宅对面的房子让我们家过去住,还安排我和大包平上同一所学校,甚至在同一个班。

    对此我妈自然更是感恩戴德,对大包平更加上心了,以至于每天早上送我们出门上学时都会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在学校里照顾好大包平。

    对此我当然嗤之以鼻。

    谁要照顾那个大傻逼啊。

    2

    青梅竹马嘛,自然是他从小到大的所有糗事我都知道。

    比如说他至今仍对初中时没能评上三好学生而耿耿于怀,间接地和评上了三好学生,号称“天五”的五个人杠上了。

    “老师都错了!”他忿忿不平。

    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无奈地叹口气,找出他作业中的低级错误用铅笔给他画个圈再翻过一页。

    你一个刚跳级进班还不到一个星期的学生,老师还不熟悉你,凭什么给你评三好?

    我能有什么办法,和他一起跳级了。

    借用他朋友莺丸的一句话,他对三好啊排名啊什么的太过看重了。老实说,只要我想,我每门科都能考到接近满分,随随便便就能冲上成绩榜第一。但我才不会那么做呢。

    在这贵族学校里,个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老师想要分配好几个三好名额尚且要抓耳挠腮左右衡量,我个女佣家的孩子凑什么热闹,还是低调一点,枪打出头鸟。

    “你教我做作业的时候思路清晰得很,怎么考试时和我一样老是犯低级错误?”

    靠,这个傻逼什么时候把我的卷子拿过去看了起来。

    他肆无忌惮地笑我犯的错误比他的还低级。

    你看,他果然是个傻逼。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不禁想为我的母亲叹息。她是真心实意地从小就开始好好教育大包平,弟子规圣人训加减乘除道德素质培养一个没落下,但是,该傻的人,果然还是得傻。

    3

    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大包平迎来了叛逆期。

    具体表现为贪玩,不爱学习爱上了打游戏,尤其是那种“男子汉气概”满满的射击类啊拳击类啊。

    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个好孩子的,会在完成最低限度的作业后再打游戏。

    我嘛,反正重复看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毫无难度的知识真的很浪费时间,他喊我时我就陪他一块儿打。

    这样的行为在被我的母亲捉到了一次过后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每天光打扫这个大宅子,整理花圃,给少爷做饭,洗衣就要花很多的时间了。”

    我还记得那时我被喊到厨房,妈妈一边洗着餐具一边提点着我:“我忙的时候,你应该督促他学习,作业做完了就让他多读些名著。不要老是陪着他闹,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我知道,妈妈想让我记住我的身份,也记着这家人对我们的恩情。

    但我觉得大包平除了傻了点之外挺好的,也没有富裕人家大少爷常有的骄矜。至于傻,我觉得这个并不是让他读几本名著就能改变的。

    我忍着笑看他在母亲面前皱着眉头读着我估计他连人物关系都记不住的《百年孤独》,然后在夜里我们各自在自家的床上睡下时偷偷给他发消息:兄弟,游戏来不?

    马上他就回复:来。

    我们两个插着耳机连麦熬夜打着游戏。由于母亲睡着了我这边不敢出声,他一个人在家倒是能开心地大喊,嘿,我又干掉了一个。

    这个傻逼又扛着冲//锋枪往前跑了。

    我藏在高处端着狙//击枪,瞄准他身后一个正准备偷袭他的丧尸嘭地一枪爆了头。

    我扛着枪跑动换地方时还能听到他夸我狙得真准。

    切,聪明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很成功的好吗。

    这样放纵的后果就是早上被母亲叫起床要送我们上学时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打着呵欠,然而我的母亲只怀疑是她昨天给小少爷铺的床不够软。

    困成这样的我理所当然地在课上睡着了——反正听不听课对我没差别。

    被语文老师叫起来朗读课文,那个什么大堰河时,我是懵逼的,张口就来。

    “大包平,我的保姆。”

    全班哄笑时我清醒过来。靠,明明我是他的保姆好不好。

    然后我就听见了他无比洪亮的声音。

    “谁叫我?!”

    我转头一看,他睡眼惺忪一脸茫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这个傻逼。

    4

    高中时期的大包平成了很受人追捧的对象,具体来说,是女人。

    坦率真诚的性格大概是他的加分点,虽然在我看来就是很普通的直男。

    在我接到第一份代写情书的委托时我才意识到他这种傻逼独有的人格魅力开始吸引起小女生来了,啊,高中,也到了这个年龄了。

    于是我包揽了所有给大包平写情书的业务。只需要那些大小姐提供一下她们自己挑选好的信纸和信封,我就能给她们写出一封完美的情书。

    “请问能用那种幼圆体写吗?就那种很可爱的那种……”

    “ok。”

    “呃……我想写得尽量含蓄一点。”

    “好的。”

    我变化多端的各种优美的字体和能符合她们各种要求的遣词造句本领大大地满足了这些小姐们的需要。在按照要求写完后只消让她们看一眼确认可以了之后,我就可以封上信封,在信封上写上委托人的名字,有时还替她们交给大包平。是的,一条龙服务。我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酬金。

    起初我赚得盆满钵翻,但在她们相继在大包平那儿吃瘪后我渐渐没了收入。

    这真不怪我,大家都认可我的情书写得确实言辞恳切无比。

    是大包平太傻逼了,不光完全get不到她们的爱,而且他的拒绝方式也傻逼得五花八门,让人不禁想要赞叹,这是怎样的一个宇宙直男。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两个都能心无旁骛地准备高考了。

    高考最后几个月我还在和大包平一起刷题,督促他温书,这件事我似乎是从他小学开始一直做到现在。他成绩并不差,眼下却卯足了劲儿,大概是想超过“天五”。

    我的母亲曾建议他请一对一家教,因为成绩比他还要弱一点的我除了能一起学习和他做个伴之外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却以要自己努力,况且“天五”也都没有请家教为由而拒绝了。

    行吧。大包平一直在班上6-8名之间徘徊,而我一直稳稳地控制在11名左右。

    我无所谓,反正陪他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要是想的话,随随便便都能成第一名。

    我们面对面在同一张桌子上学习,我能近距离欣赏一下他被题目难住时那困惑而又认真的神情。

    “你看你这里,”我把手里他之前拿来问我的一道数学题算完后把演算用的草稿纸给他推过去,“你换成极坐标系做做看,会简单很多,也不容易出计算错误。”

    “嗯。”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随即看着懒洋洋地在转笔的我皱起了眉头。

    “高考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要用尽全力啊。”

    “知道啦。”

    我的回应大概太敷衍了,想来他并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做题了。

    我当然知道高考很重要啊,不用你说,我也会倾尽全力的。

    我围绕着大包平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5

    高考结束后到成绩出来的这段时间大家是最放松也最闲的,谁都想好好休息一下,放纵一把。

    大包平的人缘不差,高中的同学们要来他家聚会。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大包平的父母突然一通电话就把我的母亲推荐给了另一个大户人家,粟田口。呃,他们的说法是,大包平也快成年了,也该学着自己生活了。

    想来他们对我母亲教导出来的大包平非常满意,粟田口家人口众多又着急得很,我的妈妈收拾收拾行李就走了,临行前眼泪汪汪地托我多照看着点大包平。

    行吧,我还得帮这个傻逼一程,在他成年之前,哦,还有帮他处理好他这场同学聚会。

    早上我早早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好清醒一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直以来披散下来的长发也只能让我这张总是没有太多表情的脸看起来稍微柔和一点不那么古怪高冷。我想了想给自己扎了双马尾,低低地就绑在脑后很下方的地方,希望这样能让我看起来稍微乖巧顺从一点。

    我换上了母亲以往惯穿的女仆装,黑色的长裙外系上白色的围裙。穿完白袜子之后我才发现母亲的那双粗跟鞋我并不能驾驭,换了和我高中学校制服配套的平底鞋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大包平家的门,刻意放轻的脚步踩在他家的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音。我想要是让那些曾经托我写过情书的女生们知道,我这个所谓的女佣的孩子不仅能直接拿着他家的钥匙这样进出自如,而且对他家的物品的摆设,他所有的生活习惯什么的都一清二楚,我想她们会嫉妒得发疯。

    从冰箱里拿出水果,从酒窖里找出适合这场聚会用的酒水,将早餐先做好之后,我提着吸尘器敲开了大包平的房间门。

    他打开门看见我这身装束时的表情十分滑稽,然而我的脑子要考虑很多事情眼下没工夫和这个傻逼掰扯。

    “别堵在房门口,给我起开,”我说,“别的地方我妈走之前都打扫过了,就差你自己的房间了,让我看看你糟蹋成什么样。等会儿9点左右他们估计就要来了,你快洗洗吃饭,早饭在桌上了,吃完记得去把酒窖里那几箱被拖离了原位的酒给搬过来,太重了我拖不动。”

    他乖乖儿地照做了,回来就在我身边转悠。我正忙着准备午饭,计算着人数,要拿多少套餐具,忙得要死,还要照看他。洗着洗着餐具我还腾出个手,踮起脚,湿乎乎地往他头上一摸,他那几撮翘起的毛还是压不下来,索性放弃了继续忙我的事。

    门铃响的时候我叫他快去开门。他乖乖跑去开门时我才觉出我口气不对,怎么这么像在使唤人,本来该他使唤我的,我该去开门,他都不知道我给大家准备的拖鞋放在哪里,这样一来回头人走了光地板我就要拖半天。

    我追上去,门已经开了,一群人已经蜂蛹进来了。顾不得哀叹我要拖地板拖到腰酸背痛的命运,我杵在那里回想着母亲每次迎接客人时的微笑。

    “欢迎光临。”我说。

    “啊……XX同学好。”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毕竟都是同班同学。大家看了我这身衣服,除了客气地问声好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提起裙摆行个礼,大包平已经把他们慢慢往客厅带了,我也回去继续做准备。

    刚毕业的高中生看来少有喜欢茶的,或者是想要好好解放一下天性,问了一通下来居然大都表示拿听装雪碧可乐配着纸杯来就可以,像是不被允许吃方便面这种垃圾食品的小孩就更是想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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