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丈夫两年都没有同房了。”
“我赦免你的罪过,夫人,你不是第一个厌恶自己丈夫的人。”
“不,您误会了,我是虔诚的基督徒。我是说,如果我的丈夫要求我履行义务,我绝对不会拒绝。”
“如果你想跟烟花之地的女子学习御夫之术,亲爱的,上帝不会怪罪。”
“您又猜错了,我的丈夫,他是对男人的身体有些……特殊癖好。”夫人呜咽不已,“我该怎么办?牧师大人,我还很年轻,渴望□□的欢愉,但又不希望违背贞节的誓言,难道我只能进入修道院吗?”
“我倒觉得你的丈夫很适合当个修士……”我自言自语道。
“牧师大人?”夫人还是听到了我的蠢话,她惊愕的转过头。还好隔板让我们不至于看到对方,这真是忏悔室最伟大的发明。
“嗯……你确定吗?”我悄声说,“你知道,对很多男人而言,舒服比性别更重要。那也许只是一时兴趣呢?”
那位夫人似乎是哭泣着离开,我感到疲惫,脑子里乱哄哄的。我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擅长的工作。所以我准备干脆去跟奥古斯都谈,我拉铃叫来见习修士:“收拾长凳,看看有没有信众忘了什么东西。别忘了打扫忏悔室,在新神父到来时教堂里要整整齐齐的。”
“新神父?”
“别纠结语句。”我让人隐约预感到我出走的时间是短暂的,使那些渴望取代我的人们幸灾乐祸的心情收敛收敛。
我回到最上层的空房间,在那里祷告之时不停地提起他的名字。
“亲爱的上帝,给我点提示,让他降临。”
想到他的死讯我依旧痛不欲生,然而在回忆里却总是捕捉不到艾德的轮廓,在绝望中我简直以为自己不再爱他了。在梦中和他邂逅那一次例外。尽管我当时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睡梦中,仍然豁出全部力气使那次重逢延续下去,那是我近几年最开心的时刻。
上帝如往常般毫无回应,我在这里真透不过气了,为了设法减轻自己痛苦的程度,我出门吩咐仆人为我送衣服。
教堂里里外外已经被打扫干净,我走进忏悔室的另一面。我记得很久以前我总坐在这个位置,并且爱把一些私人小物件放在这个抽屉里。出于好奇,我把那张香木小桌的抽屉打开了。
然后我摸到了一个圆环,我想起刚刚来过的夫人,很明显她忘了戴自己的戒指。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得给她寄回去。”
然而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问来来往往的见习牧师:“有谁知道刚离开的那位夫人住哪?她落下东西。”
没有人回答我,即使我把戒指拿出来,他们也纷纷显出不怎么相信的神气。神父绝不应该和忏悔的人们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