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荇脸上浮现出尴尬神色,持续片刻又消失殆尽。她怒拍案几,冲王坠儿吼:“正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想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
“不见得!”王坠儿冷笑,“我就是死,也不嫁张潇!”
看着女儿脸上的果决,余荇知道王坠儿说到就能做到,她有些怕了,要是王坠儿真死了,怎么向张潇交待?想着那阴森的大牢,她打了个寒颤。
余荇软了下来,放缓语气道:“好吧,你要是真不想嫁,那我就和张公子好好说说。”叹了口气接着道:“哎,一个个都是讨债的!”
王坠儿吃惊于她的阴晴不定,怀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余荇叹着气走到王坠儿身后,抱怨着“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和张公子说。”却趁王坠儿没留意,一个手刀劈在坠儿的脖颈上,将她劈晕过去。
见王坠儿没了知觉,余荇急忙召呼笙子拿绳子,三下五除二将王坠儿绑了个死紧。
王熙儿询问,还被她骂了一通。
怕王坠儿醒来叫唤,她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团巾子,才罢休。
最后她叫来自己的相好,将王坠儿盖上盖头,五花大绑送到县令府上。还给张潇解释,“今晚先洞房,明天成婚便不会不好意思了。”
张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的目的达到了,过程并不重要,于是笑着接纳了,又递给余荇一袋子钱以示感谢。
王坠儿醒来将头上的大红盖头摇掉,发现自己被绑在牛车上,正送往县府。她挣扎却挣不脱,想叫却出不了声,绝望感汹涌而来。余荇发现她的盖头掉了,急忙给她盖上,还冷冷的说:“你就死了心吧,今晚就是张公子的人了,不要再犟了。”
后来,她被抬到县府中张潇的屋内,放到床上,下人们便出去了。
王坠儿在心中暗暗盘算怎么逃出去,她将盖头弄掉,打量着周围,想着用什么东西先把绳子弄断。
正想着,张潇提溜着一壶酒进来了,见她盖头掉了,急忙将酒放在桌子上对她道:“绩姝,你怎么把盖头弄掉了?要等我来给你揭开才行。”
他将盖头捡起,想要盖在王坠儿头上,王坠儿拼命摇晃着脑袋躲避。
“绩姝这是不愿意吗?”张潇明知故问的看着她,“哦,你的嘴被堵着,不能说话,来,我给你摘掉。”
这次王坠儿没闪躲,嘴里的巾子被摘掉后,有片刻的酸痛感,她活动下嘴,恨恨的瞪着张潇。
“绩姝这般看着我做什么?今晚过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你可要学点礼仪规矩了,这样对自己的夫君,可是要被罚的。”
“小人!”王坠儿冷言讽刺。
“你说什么?小人?”张潇生气的抓住王坠儿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她。
“小人,小人,小人!”王坠儿一连重复三遍,咬牙切齿的吐露着心中的愤恨。
张潇二话不说扇了她一掌,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有些莫名的快感。
王坠儿转过头,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掩饰不住的嫌恶。
张潇抹了抹口水,不怒反笑,“谢谢夫人的香津玉液,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傲劲。我倒要看看,一会你是怎么讨饶的。”
说罢便将王坠儿压到身下,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王坠儿拼尽全力挣扎,奈何手脚被绑着,使不上劲。
许是觉得绳子碍事,撕扯中张潇将绳子松开。王坠儿感觉到绳子松了,便一脚踹向他胯间,趁对方疼的直不起身,王坠儿机想要逃走,却被守在门外的护卫抓了进来。
张潇捂着胯,咬牙切齿的骂:“臭娘们!老子给你脸,你他妈的偏不要脸,好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命护卫将王坠儿的手绑在床上,“啪啪”两巴掌扇得王坠儿眼冒金星,口鼻出血。
见到血张潇更兴奋了,他压住王坠儿的腿,让她没法反抗,一把扯开王坠儿的衣服,便要行强迫之事。
王坠儿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滑落脸颊。心里想着既然今天在劫难逃,不如咬舌自尽。
正欲咬断舌头,突然听闻外面一阵喧闹,接着便是房门被踹开的声音,张潇不耐烦的呵斥:“找死呢!”正欲转头查看,却被一剑贯胸!
待他看清杀他之人后,说出“是你!”两字,便口吐鲜血而亡。
王坠儿看着犹如杀神降世的余鳌,热泪如泉水汹涌而下。
余鳌将剑抽出,嫌恶的在张潇身上擦了两擦,看向王坠儿时却变了一副神色。有惊喜、高兴、担忧和愤怒。
他割断绳子放下剑,将披风解下,轻轻的给她披上,抚摸着她肿起的脸庞,他的心中无比懊悔,懊悔自己没能早一点出现。同时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坠儿,对不起,我来完了。”
王坠儿看着他无比温柔的为她擦干净脸上的血,哭着说:“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要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余鳌起身朝着张潇的尸身狠狠踹了几脚,才温柔的抱起她,找了个干净的房间将她安置好,才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处理好县府的事便过来。”
看着余鳌提剑而去的背影,王坠儿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二世三年清明,余武侯余鳌攻占江琣县县府,杀县令、除秦吏,并将其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士气大振。
余鳌血洗江琣县县府后,饱受欺压的江琣县百姓纷纷相投。余鳌再接再厉,接连攻打周围几县。本就民心不稳的楚中地区,又长期遭受秦朝酷吏盘剥,听闻与朝廷作对的是余国仁君余赑的弟弟,纷纷响应。又有部分县令贪生怕死,主动投降。不出三月,余鳌已成功夺得江陵郡。
在余鳌救了王坠儿的第二天,余荇害怕余鳌找她算账,便将王坠儿带至县府中,主动献上王坠儿以表忠心。还美其名曰:“本有婚约在先,坠儿日夜苦等武侯。如今武侯得胜归来,终于能得偿所愿,还是尽早完婚以结百年之好。”